练兵绥境有甲寅。
勤政治民有曾梧。
帅衙坐镇有木云。
秦越自己便主抓两件事,文化与经济,套用总设计师的话说:精神文明与物资文明,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文化不是空谈,是惠民利国的重要仁政。
起码,老百姓多识两字,不会睁眼瞎。
按照秦越的思路,程慎的规划,新试点的学院分小中大三级,小学三年,中学三年,大学三年以上。
这与后世就大为不同了。
究其原因,一切当从实际出发。
在这家学盛行的时代,有钱人,还是喜欢延师西席,或是自筹族学,或是拿出秘不示人的家学关门施教。
能上庠学的,则又是那些稍有家资的中产家庭。
想要新式学院一炮打响,必须分段施教,而且要短平快。
三年小学,主要是识字,算术,然后拨良苗进中学,但大部分的人识了字就要忙生计去了。
中学的进一步施教,也很功利。
只有大学,是需要重点下功夫的,分两块,一块主讲经学,一块主攻格物。当秦越把数学教材的编写交给周容时,周容大为惊讶:“你这大学是从小学初中开始么?”
“差不多吧,革新发展需循序渐进,要有过程,否则,大老远的请张仲子他们过来干嘛,治经读书考进士的观点,二三十年内也别想扭转过来,这些私货只能慢慢渗。”
周容嗤笑道:“理想别那么大好不好,就不担心为他人作嫁衣?”
秦越揉着她的肩道:“格局放大点,穿过来多不易呀,能为国人做些贡献也是好的,多多默想吧。”
“那要不要来个汉语拼音?”
“原先想过,但眼下还不行,不能还没开始就打乱他们的脚步,先把学院体系搭好,再逐步调整。”
“……”
“那你干什么?”
“好不容易把那甄石头给摆平了,得趁热打铁,马上三月三了,蚕市一开,万商云集,文人士子也将接踵而来,我得把这出戏唱好啰,都说文化搭台,经济唱戏,这一回,反过来。”
“对了,那甄九经你怎么摆平的?”
“后世网络上的东西多少还记一点,忽悠他够了,最关键的还是我们的学院规划打动了他,对看重学问的人来说,传授知识研究学问比当官重要。”
“你就尽坑人家老实人。”
秦越哈哈一笑,搂过娇妻美美的香了一口,再次出门。
去见李谷。
李谷很闲,上午读书做扎记,一到下午不是钓鱼便是麻将,那欧阳炯成了他最好的牌友和渔友。
秦越进府时,便见他在角亭上逗鸟儿玩。
“见过司空。”
“噫,今日怎么又嘻皮笑脸的了?”
“我假假的也是一镇节度,李司空给点面子呐。”
李谷懒洋洋的在廊椅上一靠,冷笑道:“面子?从来是自己挣的,可不是靠别人给的。有事说事,别误了老夫的正事。”
“当然正事,而且是天大的正事。”
秦越抓起鸟食作势全倾下去,赚了李谷满满的怒色才惬意的坐下:“蜀中方定,离着京师又远,蜀人不知圣上仁德,不明圣上伟略,只念孟昶之伪仁,不知司空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你是一府主政,当拿主意。”
“可您老是司空,管着德化呢。”
李谷拍拍廊手,笑道:“有理,着你这益州主政立时拿出可行方案,否则休怪老夫出手无情。”
“……”
“李相呐,咱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说,老夫听着呢。”
秦越无耐,只好用力的搓搓脸,认真的道:“我的意思,那些准备刊印的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