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吗?”
徐芷萱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那你呢?今日是你陪我出去,若我有了差池,母亲必定不会饶过你。”
“不只是我,为你送书的小寒。谷雨、霜降、白露甚至赶车的老王都脱不了干系。不过夫人仁慈应该不会打死我们,大概会被发卖出去吧。”
竹心顿了顿,然后笑容灿烂道:“不过奴婢们的命天生就贱,没有什么比小姐幸福更重要的。”
“竹心。”
“这药效还有两刻钟,小姐,你慢慢想,奴婢先出去了。”
徐芷萱坐在床上,心上人就在她躺在旁边,她却看都不敢看。
屋里静的可怕,不知过了多久,徐芷萱突然说道:“七郎,我不能这么做。我这么做不光害了你,还会害了好多人。你也会看不起我的,对不对。”
“我前两天还在想,要是我不是国公府的大小姐就好了,我就不用跟别人联姻了。如今想想觉得自己可笑,我要不是国公府的小姐只是一个小丫鬟,也许早被一个不懂事的主子连累被打死或被发卖了,又能为自己做什么主呢?”
“七郎啊,反正一直以来也是我缠着你的,你忘了我吧。我不知你以后会不会有大出息。只愿你平平安安,有良人相伴。”
芷萱转过头想再看七郎一眼,眼泪模糊了视线,再也看不清七郎的样子了。
那就这样吧,就当她从未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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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心,我们走吧,聚宝楼的首饰我们还没看完呢。”
徐芷萱拉着竹心出了淮阳茶馆,挑完首饰打道回府,仿佛这是她人生中极寻常的一天。
绯依书坊二楼
裴珩还穿着上午在淮阳茶馆穿得那件素袍,抬头看向竹心,让竹心愣了好一会。
怎么突然觉得裴七郎更好看了呢,难道是伤心的男孩子最美?
裴珩没错过竹心眼中的惊艳,脸上不由得显出一丝懊恼。
裴珩拿出了个瓷瓶,把里面的药膏涂在脸上,脸立刻暗了两个色号,眼角的那颗泪痣也不明显了。
这张脸仍旧还是帅的,但不如刚才惊艳。
“看什么看。”
“这药膏的方子还是奴婢的呢。”
那已经是去年夏天的事了,当时小姐问她有没有法子让皮肤看起来黑一些,这样以后出门行事也方便些。原来是给他要的。
竹心从袖中抽出几张纸条放在桌子上。
看着这几张纸条,裴珩愣了愣。“姑娘好手段,裴某自愧不如。不过她给我的纸条我已经烧了。”
“无妨。小姐的眼光极好,公子是一个极好极好极好的人。”
竹心连说三个“极好”低着头不敢看裴珩,不敢问他们的故事。她已经拆散了他们,更没资格知道这些了。
裴珩突然想起那个祝他平平安安,有良人相伴的小姑娘。有良人相伴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就祝她…
“祝徐小姐一生顺遂。”
竹心还沉浸在拆散有情人的愧疚中:“小姐好可怜,她以后只能过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了。”
这么一想好像也没什么可怜的。
裴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