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绯色官袍的五品小官。虽记不住名字,但肯定王家的人。
徐国公没理他,只是和徐三爷对视一眼。
这边徐三爷站出来。
“敢问陛下这信从何而来?”
“马顺说青阳县县令陈闯截获。”
徐三爷再拜,“此案若真便是我们大齐立国以来最大的案子。此案若假必是震惊千古的冤案。臣恳请陛下把陈县令宣于殿上详问缘由。”
“允。”
大太监王忠道:“宣青阳县县令陈闯觐见。”
不多时一个穿着绿袍的年轻人进来,陈闯只是七品官,第一次入紫宸殿,声音打着颤。“臣陈闯拜见陛下。”
徐国公看清陈闯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心里骂了一句“杂碎”。
“陈大人,圣上问你如何得此密信?”
“二月十七微臣在县里巡查见一人倒在路边伤得极重。臣本想带他医治却发现他是辽人,他见逃脱不了就服毒自尽,密信就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臣见密信内容能动摇国本,日夜兼程才得见陛下。”
徐三爷诘问道:“陈大人是说你得到密信后没报给幽州巡抚,而是擅自回京了?”
陈闯对答如流:“兹事体大,下官怕幽州巡抚与徐世子沆瀣一气,因此直报回京。若有不妥之处愿领责罚。”
“二月初十,七日之后这消息正好能传到北地。”
陈闯立刻否认,“微臣不知道恩宴上的事。”
徐三爷笑问,“我只说二月初十没提恩宴。陈大人怎知恩宴上一定有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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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人之前不是在翰林院吗?怎么调到北地去了?”
说话的是一名五品文官,裴太师的门生。
这时陈闯悲愤地说:“下官调到北地皆因得罪了徐国公。上元节那天徐大小姐给我一方帕子,第二日徐国公就把我调去青阳县……”
陈闯话没说完,徐国公上去给了他一脚。马顺去拦,徐国公又借机给马顺一拳。
“狗娘养的,你说我女儿送你帕子,帕子呢?你拿出来我们当堂对质。”
陈闯趴在地上,委屈地说:“帕子被你们家的嬷嬷拿走了。”
“空口白牙,你说什么是什么了?”
眼见陈闯败下阵来,马顺道:“陛下,昨日上午定北侯去徐国公家带走徐家大小姐,至今未归。臣想问问徐国公,徐小姐上哪去了?”
徐国公鄙夷道:“陛下,臣也想问问马大人,陛下可曾下旨不许我家人外出?我女儿是违抗皇命了还是越狱了?陛下让你监察百官,我女儿去哪了,你问来我。臣要告马顺渎职。”
“徐国公为何顾左右而言他,分明是你心里有鬼把女儿送走了。”
眼见双方又吵起来,宋国公站了出来。
“陛下不如请锦衣卫与大理寺一道去徐家看看。燕云十六州不容有失,也不能中了辽人的离间之计。
“就按国舅的意思办。”
大殿上群臣还在掐架,皇上却没有下朝的意思,直到晌午。
“陛下,五城兵马司来报,徐小姐已经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