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皇上没派我得罪那几个来西南,应该没想取我性命。既然这样,那我还是在西南待着吧,我现在混得还成。”
乔子舒盯着竹心腕上的红玛瑙手串。
“那我把你的事告诉他。”
“不必了。”竹心顿了顿,“死了就死了吧。”
乔子舒冷了脸,“死就死了?你让活着的人如何自处?你可知道六月的京城是怎样的血雨腥风?”
见竹心低头不语,乔子舒便小声讲了那几位活爹接力杀人的事。
“你的事刚开始徐家是瞒着徐小姐的,徐小姐知道后吵着闹着要去找你,后来又生了场大病,也不知婚期会不会延后。”
竹心的眼睛突然有些酸。喝了口茶压了压。
“小侯爷辞了五城兵马司的差事,从河南府开始寻你,如今可能到了凤翔府,他……”
竹心干巴巴地说,“谢谢你们。”
“你应该谢的是他们,我也没做什么。我带你回京吧过了明路,别人也奈何不了你。”
“我在八方馆这段经历回京之后会被人诟病。我虽不在乎这个却不想成为别人的污点和累赘。
其实雅州要不是有东厂的干预,还是挺好活的。就拿这个八方馆来说,周妈妈是楼子里过气的头牌。
正巧老板要去江南把楼着卖了,她们几个姐妹一商量就盘下来了,后来那几个姐妹有的病逝,有的嫁人,楼里就只剩下了她。
这样的事在京城是万万不能发生的。没有背景这花楼一个月都撑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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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子舒点头,小地方确实有小地方的好处。
“你不必担心我。”竹心蹙着眉,顿了顿又说,“反倒是你怎么能傻乎乎地来西南呢。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也不想想,钦差特使这样的好事怎么可能突然落到他这样无根无梢的人身上。弄出疹子、摔断腿推了差事可是容易的很。
乔子舒都要被她气笑了,他们团队最疯的人劝他“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乔子舒本来想阴阳她几句,又瞧她一脸担忧。
“我查到魏二爷生前在相国寺留有佛经,其中一本是梵文的。”
魏二爷这个晦气的名字怎么又出来了?
“梵文?一般人看不懂梵文,但佛教起源天竺,佛经是梵文也不稀奇。”
“也不全是梵文还夹杂着吐蕃文,因为字体很像以为都是梵文。”
藏文和梵文确实像,吐蕃这边信奉的就是藏传佛教。
魏二爷信佛就很扯,还信藏传佛教更扯了。
竹心大惊,“那经书不会是传消息的吧。”
“都译成汉字了和佛经上的内容一致,目前瞧不出端倪。”
乔子舒看着在一旁薅头发的竹心,忍不住安慰道,“圣上命我来西南,本想搭上孙成吉与吐蕃人做做生意,看看有没有新的突破口。可能是我想多了,反正人都死了,你不必担心。”
乔子舒的话没安慰到竹心,反而让她更焦虑了。
“小侯爷曾经有个猜测,魏二爷可能没死。”
魏二爷这个祖宗一会辽国,一会吐蕃。他搁这儿玩农村包围城市。
乔子舒听罢也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