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就是李立尊,看上去四十多岁,竹心知道他是部落的首领,角罗实际的掌权人。就是没想到他是个和尚,他女儿不是嫁给赞普了吗?
对,吐蕃的和尚是可以有家室的。
殿上坐在首位一言不发的赞普也是个和尚。
翁婿俩和尚,只能说不理解,但是尊重。
竹心到了被安排的住处里倒头大睡,准备以最饱满的热情迎接晚上的演出。
时间过得飞快,竹心他们已经在殿中喝上了吐蕃的美酒。
殿中有一女子在跳波斯舞,长相明艳、身段妖娆。要不怎么说大理还是被汉文化同化了,你看看人家的舞蹈,多刺激,多有氛围!
不过一提到大理,竹心决定还是得先干饭等吃饱了再看舞。
而席上孙大郎和李立尊你来我往地寒暄起来。
主位上的角罗依旧一言不发,竹心合理怀疑他是个哑巴。
掌声响起来,竹心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舞已经跳完了。
那女子并没有退下,而是对竹心娇声说,“尊贵的客人为何不看奴家跳的舞?是奴家跳得不够好吗?”
竹心一脸抱歉地说道,“尊贵的饼姐,您的舞很好看,请原谅我刚才被吐蕃的美食迷住了。”
“饼姐?”
竹心笑眯眯地说,“您不是喜欢鲜花饼吗?当时不知您的芳名,就称您为饼姐。要不然我叫您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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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瞬间安静了。
孙大郎歪着头小声问竹心,“你认识她?”
“她就是出卖刀哥的那个东厂叛徒。”
竹心在这里再次感谢崔十二郎精湛的画技。
孙大郎:“……”
什么情况?
那女子收起天真烂漫的表情,冷笑了声。
“就你这点把戏骗骗高华,骗骗孙成吉也就罢了。
你是什么身份?又是怎么到的西南,别人不知,我还不知吗?
西厂督主?特使上差?
一个没有武功特使上差会孤身来西南,一个手下都没带?”
然后她又转头对孙大郎娇笑一声,“大公子,她只是个被人追杀的丫鬟而已,你可不要被这个骗子给骗了。”
“对啊,我就是丫鬟,但我看破了你这个东厂叛徒。
对啊,我一个手下没带,但我给你苦心经营三年的大理窝点给端了。
对啊,你我都被追杀,异国他乡你是跳舞的,我是看你跳舞的。
连个番子都做不明白,要不你找个男人嫁了吧。”
吃饱了的竹心,浑身上下都是劲,火力全开。
“你你你…”饼姐指着竹心说不出话来。
竹心也学着她的样子指着她,用做作的腔调说了句,“你什么你,小废物。”
饼姐抽出腰间的匕首向竹心冲过来了。
这时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
“东珠儿休得无礼,关督主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