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棠翻了个身拿后脑勺对着他。
“……”
梧桐苑,林思棠走后,王氏抚着肚子,面上倏地露出痛苦之色。
“世子妃。”丫鬟匆忙上前扶着她进屋躺下,“大夫再三交代要您静养,戒多思多虑,您怎就不爱惜身子呢。”
“我既知晓了,自然要多费心些。”王氏闭着眼睛靠在软枕上,长舒了口气。
“奴婢不明白,世子妃在王妃面前为二少夫人那般说好话,甚至得罪张姑娘,今日却又如此对二少夫人,岂不是两边都不讨好。”
王氏笑笑,“吓唬吓唬她罢了,否则她又怎会知晓二公子对她的好呢。”
至于两边都落不着好她也不在乎,她在乎的,就只有北王府与墨的血亲而已。
……
直到晚间用饭,林思棠都没怎么搭理北辰砚,一顿饭吃的很是安静,气氛发闷。
北辰砚这次倒是心知说错了话,也不摆脸色,只不时觑着林思棠脸色,想着今夜的好事怕是要因那几句话泡汤。
林思棠吃完放下筷子,也不等北辰砚起身往书案后走去,北辰砚心知她又要看那些乱七八糟教坏脑子的话本子,遂放下筷子开口。
“你今日买的那几间铺子打算做点什么,心里可有着落了?”
林思棠闻言一顿,缓缓摇了摇头。
要做什么,她还当真没有思虑过,还要结合地段、行情、对应人群才行。
“王府也有些家业,数年来不说生意昌盛,但也算井井有条,年年红利,你若是有兴趣…”说及此,北辰砚话音顿住。
林思棠眼睛熠熠生辉盯着他,“你手下有经商高手?”
偌大一个北王府,定会请专人打理,她竟是疏忽了这点,比起她无头苍蝇一般乱撞,那些久经商场之人的提点更为有用。
北辰砚面色仿似不怎么好,“有是有一个,此人比之打理王府产业的管事还要厉害三分,就是…”
为人有些不着调,忒不着调!
林思棠,“那么厉害?”
北辰砚点头,“府上管事算是他半个徒弟。”
北王府都派人去学,那此人一定有几分本事,只是……
林思棠看着北辰砚,他有那么好心吗?“你有什么条件?”
“什么?”
“平白跟我说这些,没有什么附加条件不符合你的脾气。”
北辰砚闻言脸黑了黑,他对她还不够好吗?她竟如此说他!
“说吧,要如何才能牵线搭桥,让我见一见你口中那人。”
北辰砚冷笑,“你以为是牛郎织女私会?还牵线搭桥,用不用我拿根铁链给你们锁上?”
“……”林思棠无语的看着北辰砚,有些抓狂,音调都拔高了些,“我是那个意思吗?”
北辰砚都惊的后退了半步,讪讪的抿了抿唇,“女子当柔顺端方,温婉贤良,怎可对夫君大呼小叫。”
继续阅读
林思棠冷笑,“男子当虚怀若谷,海纳百川,怎可如此小肚鸡肠,拈酸吃醋。”
“……”屋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二人都因那一句话愣住。
拈酸吃醋?北辰砚蹙紧了眉,他方才…是在拈酸吃醋?
要那个日日流连勾栏瓦舍,醉生梦死的男人教她,他心里确实是不高兴且抗拒的,甚至后悔不敢在她面前提起,如此,就是吃醋小心眼吗?
“我…我方才就是顺口一说,没别的意思。”林思棠脸红的滴血,根本不敢看北辰砚,就怕看到男人以讥嘲不屑的眼神笑她自作多情。
不想北辰砚的关注点却同她南辕北辙,“拈酸吃醋,不该是用来形容内宅妇人的吗?你方才那句话,践踏了我做为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