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也是数日之后,鞭长莫及。
届时不痛不痒的斥上几句,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而最棘手的是,北王府兵力并不在青州。
那北辰砚是如何同黄河郡抗衡匹敌的呢?
“姑娘,姑娘。”知春连唤了好几声,林思棠才堪堪回神,“姑娘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
“没什么。”林思棠缓了缓思绪,“既是近几日不太平,就不要离开青州了。”
“奴婢也是如此想的,等安稳下来再谋划另外三个铺子。”
“嗯。”林思棠心不在焉的点点头,知春以为她有些倦,就离开了。
林思棠呆坐了好半晌,心里却总不踏实,最后唤了奂月进屋。
“少夫人可是有什么交代?”奂月恭敬询问。
林思棠唇角挂着含蓄的笑,“二公子几日不曾回府了,近几日又炎热,我想着熬些解暑的汤水到他办差的地方去看看,你可知晓路怎么走?”
“这…”闻言,奂月脸色微变。
“少夫人还是不要去了,公子交代了您在府中等着,万一公子不高兴了,岂不是弄巧成拙。”
听了奂月的推诿之词,林思棠心中发沉,语气也不好了几分。
“他只说让我不要乱跑,如今我是去看他,他应高兴才是。”
奂月面色发白,“少夫人说的是,可…”
“奂月。”林思棠小脸一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或者他根本不是去办差,而是去哪鬼混去了?”
“少夫人明鉴,奴婢当真没有,公子何等爱重你,怎会出去鬼混呢。”奂月忙跪下请罪。
只是她的话,却不经意让林思棠心中一刺,北辰砚爱重她?
是啊,前些日子,他确实对她很好,很好很好!
林思棠面色缓和些许,“你收拾一下,下午我要去看望他。”
奂月无奈,只得双手伏地叩头,“回…少夫人,二公子如今并不在青州城内。”
林思棠眸子暗了暗,“不在青州城内是什么意思?他人呢?”
奂月缓缓抬头,顶着头顶那不输北辰砚的压迫开口解释。
“比邻黄河郡的小郡王前些几日来了青州游玩,却不知为何迟迟未归,黄河郡的老郡王竟声称是公子掳掠了他儿子,带了三千兵马来要人,公子与其发生了兵戈,如今…结果犹未可知。”
林思棠面色沉肃,“你既知晓,为何不早说?”
“奴婢想着那是政务,碍不着后宅,就没有知会少夫人。”
奂月心中却叫苦不迭,她哪是不报,分明是阿守那个不靠谱的再三交代,战场瞬息万变,怕二少夫人一旦得知青州有变,会抛下二公子逃跑。
思及此,奂月忙加了几句,“少夫人,公子智谋无双,一定不会有事的,您安心在府中等他回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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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棠睨奂月一眼,“你是怕我撇下北辰砚,来个劳燕分飞?”
“……”
“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奂月声音小的几乎嗫嚅。
可百姓间不是有句话,叫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奂月心中如是想着。
林思棠嗤笑一声,“大厦还未倾呢,我就算要逃,也为时尚早了些。”
“……少夫人说的是,是奴婢心胸狭隘。”
就是阿守心胸狭隘,奂月心中默默补上一句。
林思棠重新窝在圈椅中,神色不自觉忧虑起来,“你可知外面如今什么情况?”
奂月摇了摇头,“奴婢不知,但…想来局势于公子不利。”
林思棠定定看着她,奂月小声解释,“黄河老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