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言儿正一直瞧着她,“后日挺好,你是第一次操办宴会,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寻你舅母帮帮忙。”
“义母说的是,我也是如此想的,只是我初开府,届时还要劳烦您带着两位嫂嫂去给我撑场面才行。”
北王妃却有别的顾忌,笑说,“你大嫂身子重,你二嫂又对青州贵夫人圈子不甚熟悉,就不让她们去了,届时有我这个王妃给你撑场子就够了。”
“义母这是哪的话,若是一直不融入何时才能熟悉,小嫂嫂是辰砚哥哥的夫人,迎来送往是少不得的,您总不能一直将她捂在王府不见人不是。”
张言儿笑容真切,“若是您实在不放心,辰砚哥哥身边不是有个大丫鬟奂月,十分稳重妥帖,届时让她陪着小嫂嫂就是。”
……
从北王府出来,坐上马车,张言儿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阴沉的可怕。
小荷小心翼翼的劝说,“王妃都说了,姑娘穿女装甚好,您就莫因为那些不长眼的胡言乱语生气了。”
“你懂什么!”张言儿脸色发紫,“义母说的婉转,什么衬我肤色,什么没有活力,不分明是说我又黑又显老。”
这么多年,北王妃一直将她捧在手心疼着宠着,可从那个女人嫁来,却一切都变了。
她不喜欢她了,不愿意她嫁入北王府,同辰砚哥哥在一处。
这一刻,她心中竟不受控制的对北王妃生出了一丝怨怼的恨意。
“不过好在那个丫鬟的事解决了,还有…奂月,竟敢如此嘲讽我,那就绝不能放任她在辰砚哥哥身边说我的坏话。”
……
墨香居。
林思棠还在同北辰砚僵持着,“那是小夫人特意给你送的药,我不用。”
北辰砚将瓷瓶放在一旁小几上,就朝她扑去。
“你干什么?”林思棠吓的直往后躲,却还是被他摁住肩膀倒在了床上。
“咬你。”北辰砚张嘴朝她脖颈处俯下身。
“我不说了,我不说了。”她连忙摆手,拿手臂撑着,不让他靠近。
“不说什么小夫人了?”北辰砚挑眉问,语气中都是威胁。
“不说了。”
他这才放开她,再次将人抱坐在了腿上,“这是军中特有的金疮药,极其难得,涂几次就能结痂了。”
“你不是伤的很重,你自己用就是,我这点皮外伤用不上。”
不论她如何拒绝,北辰砚还是各种威胁恐吓的给她手臂涂了药,当解开白布,见着她脚底遍布的伤痕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呼吸隐隐发沉。
“疼不疼?”
“不疼。”
“全身上下,你就属嘴最硬。”他指尖沾上药膏,在她脚上轻柔涂抹,神情中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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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让知书进来给我涂吧。”林思棠压抑住心中悸动。
一个大男人,堂堂北王府二公子,却捧着她的脚小心翼翼的涂药,传出去多不妥当。
“别动。”北辰砚摁住她的脚踝,手下更轻柔了几分。
林思棠不敢再动,秋眸看着他低垂认真的眉眼,怔怔失神,直到他收起瓷瓶抬头才恍然回神,忙移开视线。
北辰砚唇瓣牵起,“好看吗?”
“什么?”
北辰砚手撑在锦被上,缓缓逼近她,“你说什么,从小到大,装傻倒是一把好手。”
她一愣,“从小到大?我们小时候见过?”
“你说呢?”他眸中带着意味深长,倏然偏头在她唇上印了一下。
她眉头一皱,正要因他的轻浮发火,北辰砚忙说,“肉饼子,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