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的。”
她声音逐渐娇软,“北王府内忧外患,我也想帮帮你。”
他说,她在,青州在,北王府在,他就一直都在,护她们周全。
可他只是一个人,哪怕再强大,也会分身乏术,也会疲惫。
尤其是因为她而心软退步。
北辰砚身子僵硬在那,脑中轰鸣,半晌都没有动。
林思棠松手绕到他身前,抬头注视着他,“辰砚,你舍不得我受伤,可我也心疼你,林思月的出现,打破了你的计划,你顾及我,我也一样。”
“你不能只考虑自己的感受,要求我心存愧疚装做无动于衷。”
他为了她,不忍动手,她来就是。
烛火跳跃,映在二人深情对视的朦胧面容上。
林思棠掂了掂脚尖,北辰砚猛然掐住她腰身摁进怀里,接着她凑上来的红唇,厮磨缠绵。
他压着她身子,往榻上带去,汹涌而来的喜悦与激动,掺杂着怒气,几乎要将他烧灼。
“思棠~”
“嗯。”
北辰砚闭上眼睛,肆意侵虐着,手指在触及到她肩头时,突然停住了动作。
“疼吗?”他指腹在上面轻碰了碰。
“有一点。”
他脸色又沉了下去,“不许再有下一次,不要以为你说那些我就会彻底原谅你,允许你继续为所欲为,林思棠,我是你丈夫,我在一日,还轮不到你以身犯险!!”
“嗯。”林思棠乖乖点头,“夫君教训的是,贱内记住了。”
一瞧她就是在敷衍,北辰砚突然涌上一种有心无力之感。
不知究竟该拿她如何是好。
“我看看伤口。”
他平复了下呼吸,扶着她坐起来,小心翼翼的解开纱布。
当红肿刺目的刀伤裸露出来,北辰砚呼吸紧了紧,身子绷着,有些后悔刚才轻易放过了她。
“听说王府库房里有不少好药材,之前母妃可是给了张言儿不少,看的我都吃味了,这回我是不是也能有那待遇了?”
林思棠撒娇的语气让北辰砚恼都恼不起来。
“奂月。”
“公子。”奂月在门外应声。
“去寻管家,将库房所有滋补养伤有奇效的药材都搬墨香居来。”
“是。”
脚步声离去,北辰砚一言不发的扶着她躺下,盖上薄毯子。
这是让她睡觉的意思,林思棠想着,乖巧的闭上眼睛,攥着他宽厚的手掌,很快睡了过去。
过了片刻,北辰砚确认人睡踏实了,小心翼翼的抽出手,起身合上房门离开。
——
孟珏很有自知之明,一直在书房等着北辰砚来算账。
阿守一直存着心思报当初跪在廊下的仇,这会儿见孟珏屁股扎钉般坐立难安,高兴坏了。
“你也有今日,等着爷扒了你皮吧。”
孟珏瞪他一眼,“你只是跪了一晚上,至于这么狠心咒我死吗。”
“跪了一晚?”阿守一脸愤怒,“还有我酒酿丸子呢,一月就吃那么一回,比跪一晚上仇更大。”
“……回头我让人专门做给你吃,不就是酒酿丸子吗,给你做一桶,吃撑你。”
阿守,“……”
片刻寂静后,他开始撸袖子,玄枫连忙拉住他,“他骂我呢,你让开,我今儿非教训他不可。”
玄枫眼皮跳了跳,陡然松了手,一直往前冲的阿守一个踉跄。
他回头看一眼环着胳膊的玄枫,抿抿唇,后退一步,指着孟珏,大骂,“你说谁呢,你才用桶吃呢,你全家都用桶。”
“……”孟珏真是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