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去跟咱爹说一声!”
“好!”程处亮点头,走向堂屋。
许久,程处亮捂着腮帮子一脸痛苦走了过来。
程处默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问道:“咱爹立字据了没有?”
“立个屁啊!”程处亮骂道:“差点没打死我!”
“不过,咱爹打完我之后,让我把这个东西给三弟看看。”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玉佩质地晶莹,绿如夏荷,表面光滑细腻,显然被贴身珍藏了很多年。
程俊感觉身体留下的那段记忆如同扬蹄的野驴,狠狠踹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一下子想起这块玉佩的来历。
据说这块玉佩,是程咬金和孙氏第一次约会时,买来作为定情信物送给了她。
这些年孙氏一直佩戴在身上,去年弥留之际,交还给了程咬金。
程处默看到玉佩,眼眶一下子红了,转头望向程俊说道:“三弟,你知道的,咱爹很珍重这块玉佩,他让你二哥将玉佩带过来,足以说明一切,你快去吧!”
程俊也信了几分,但为了以防万一,摊开手掌说道:“大哥,你把那块玉佩给我,我给咱爹带回去!”
“好!”
程俊从程处默手中接过玉佩,紧握在手心,然后回到程府,走向堂屋。
堂屋之中,程咬金负手而立,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听到脚步声,他抬头一看,见程俊走向这边,冷哼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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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
“我来了。”
程俊紧攥着玉佩说道。
程咬金冷声道:“你不该来。”
程俊认真道:“我可以走。”
“……”
沉默,良久的沉默。
仿佛泥塑木雕的两人,在堂屋对峙着。
许久,程咬金紧攥着拳头,咬牙切齿道:“孽障,你觉得你还能走得了?”
“爹,你也是一位君子!”
程俊耐心辩解,同时手臂向外伸展,与肩膀平齐。
五指摊开,掌心朝上,露出那块鲜绿色玉佩。
一副一有不对就手心朝下,任由玉佩摔在地上的架势,注视着程咬金,语气诚恳说道:
“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你应该像我一样心胸坦荡,不要学小人斤斤计较!”
程咬金盯视着他手心的那块玉佩,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但还是耐住火气道:“老子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能说会道?”
“过来坐下!”
程咬金不仅没有对他动手,反而盘腿席地而坐,见程俊还站着,也不强求,揉着被他一拳打到的左边脸颊,哼道:“把你叫过来,是有要事相说,不是要打你!”
你猜我信不信?程俊默不作声,等他的下文。
程咬金见他保持掌心朝上的动作没变,扯了扯嘴角道:“你对你老子动手,老子不仅没还手,还叫那两个孽障去请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打了你,明天程家就没人能去皇宫了,陛下怪罪下来,老子也吃罪不起!明白了吗?”
他不会是诈我,想我放下手里的玉佩好动手吧.....程俊有些拿捏不准程咬金的真实用意,保持姿势不动,问道:“明天去皇宫做什么?”
程咬金淡淡道:“今天早朝上,陛下降了一道圣旨,长安城的每个坊都要选出一位少年才俊,文武百官也要派个儿子,满十五岁就行,嫡庶不论,在明天早朝时分前往皇宫。”
“陛下会从这些人当中,选拔三人来担任御史!”
程咬金忽然咬牙道:“本想叫你大哥去,结果那个混账东西,不是一问三不知,就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