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神州大陆,华国西南区北部的一个偏远的小山村,住着几十户村民,大多以打猎或采摘山草药为生,虽辛苦,也平平安安代代相传至今,不知经过了多少代人的积累,在附近山坡或山沟里,也开垦出了几片庄稼地,日子过得虽清平也算安逸。
这一天,村里猎户王大力上山打猎,去了三天不见回来,大力媳妇翠儿,拖着久病的身子到村长李老爹家里,想求李老爹给寻一下,适逢深秋,连续落雨两天,这种情况确实不甚乐观。
李老爹问明情况,就招呼村里几个青壮男人出了村子往山里去寻。几代人生活在这里不知多少年月了,大家对附近其实都很了解,没什么凶兽猛禽,只是有些野鸡野兔繁衍生息,并没有多大危险,可是七八个人有说有笑的往山里走了一天,常走的路上也没寻见任何线索,大家伙儿一合计,就找了个山窝子,点堆篝火准备过夜,等明天一早再往深山里寻一下。
“李叔,你说大力会去哪里呢?这深山咱们也很少去,明天寻哪个方向啊?”三十岁出头的王山看了眼黑漆漆的天,转头问李老爹道
李老爹看着篝火出了会儿神,似没听到王山问话,又似乎在思量着,本就有三道川字印痕的眉心,那个川字更深了几分,头发上滴落的雨水,顺着川字纹路滑落鼻尖,他也没理会。
“大力哥进山的时候还没下雨,可这两天这么大的雨,大力哥应该回来呀”刚二十出头的韩庆双手抱着瘦弱的臂膀,坐在火堆前回了一句。
“大力这瓜子一根筋,每次都是不打倒猎物不回头的。”一脸胡茬的乐猛挑着篝火堆说道。
“歇着吧,明天去鬼愁崖看看,大力常去那边”李老爹总结似的说了一句,就找个石壁边斜靠着不再说话了,大家伙儿也都各自找个地方斜倚着休息了,只有韩庆依旧在火堆边抱着臂膀发呆。
两天后,进山的人终于回来了,带回来的却是王大力的尸体,和一个两三岁大的男婴。
没人知道这孩子的来历,只知道大力从鬼愁崖山崖上摔下去,可是在王大力掉落的地方,就有这个孩子,发现的时候,孩子身上裹着大力的衣服,已经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翠儿看着大力的尸体和那个孩子,不知是太伤心,还是病的太久根本没有力气,就这么看着,就仰头栽倒下去,几个婆娘手忙脚乱的过去扶起时,翠儿已经没气了。
......
一堆新坟,十几户人家,一个两三岁的孩子,所有人都把目光定在了李老爹身上。
“政府说,孩子咱村先养着,等长大点,就到山外去读书,户口先上到咱村。”李老爹拿着铜烟杆吧嗒几口,缓缓地说道“算大力后人吧,姓王,大家给娃取个名字,好上户口”
激烈的争论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狗蛋,石头,崖生,土生...各种理由各种争辩,最后老村长拍板大多数人的提议,叫王平安,小名崖生。王家的娃在咱村平安长大就好。
时间一晃三年,王平安已经长到五岁了,吃哪家就睡哪家,本来不大的村子,倒是没让这个孩子感到孤独,和小伙伴们玩的很开心,就是时不时问起爹娘,大家都不知如何回答,只说出远门了,等长大了爹娘就回来了。
这三年里,村子里却有着不小的变化,出门打猎的都没有空手回来的,庄稼地连年都是创纪录的好收成,山里的草药也又多又好,连年创丰收。一开始大家伙也没太在意,可后来连续几年都是这样,大家伙就都有点疑惑地看着小王安,感觉是不是这孩子给村子带来了好运啊?
这一天村长李老爹带着小崖生来到了王大力夫妻的坟前,烧起火盆摆上几个供果,让崖生磕了三个头,默然良久,在坟边空地上坐了下来,跟崖生讲述了当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