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大人,这杨威被咱们吓破了胆!现在镇南军主力已经退到了刘家河以东!”
“如今大股的溃兵正在渡河向东逃!”
梁大虎闻言,咧嘴露出了大白牙。
“这狗日的跑得倒是挺快!”
“老子还想剁了他的脑袋当夜壶呢,看来是没有指望了!”
有满脸暗红色血迹的骁骑军军士接话道:“他要是不跑的话,就该咱们跑了。”
“我看他还是跑了的好。”
“哈哈哈哈!”
血战余生的骁骑军骑兵们都发出了胜利者的哄笑声。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总有机会收拾他的!”
梁大虎站起来,嚣张地道:“这一次老子就放他一马!”
看自家都督大人手底下就剩下他们这百余人了,还如此的大言不惭,他们是打心底里佩服。
反正他们是没有这样的胆气。
“怎么样,歇息的如何了,能动弹了吗?”
梁大虎环顾了一圈,笑着问众人。
一名骁骑军军士拄着满是缺口的马刀站起来,豪气万丈地道:“都督大人小瞧我了,老子还能继续冲杀!”
梁大虎骂道:“你小子尽吹牛,老子的刀都拎不动了,你还能冲杀个屁!”
“不过现在用不着我们冲杀了!”
梁大虎对众人道:“这天都亮了,咱们这点人要是再冲杀过去,一旦漏了底,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吩咐道:“将我的将旗收起来,别太张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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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去河边转悠一圈!”
“都督大人,为啥要将大旗收起来?”
一名骁骑军骑兵不解地道:“现在镇南军听说您来了,已经吓得连夜后退了。”
“他们要是见到你的大旗,说不定会跪地投降呢。”
梁大虎对着那骑兵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你懂个屁!”
“老子身为骁骑军都督,打着旗去那边,他们看到老子身边就你们这百十号人,一点排场都没有,那人家镇南军肯定生疑。”
“咱们不打旗过去,他们就会以为老子们是探路的斥候,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
“都督大人英明!”
“走了!”
梁大虎翻身上马,带着人朝着刘家河的西岸而去。
他们百十号骑兵杀气腾腾地向前而去。
沿途遇到了好几股有夜里和大部队冲散落单的镇南军溃兵。
看到梁大虎他们后,这些人吓得亡魂皆冒,一哄而散。
梁大虎他们也懒得去理会朝着大野地疯狂逃命的溃兵,径直朝着刘家河西岸而去。
当他们抵达了刘家河西岸的时候,西岸除了零散的溃兵,已经没有成建制的镇南军兵马了。
梁大虎他们勒住了马匹,朝着东岸眺望。
只见刘家河木桥的东岸,约有四五千镇南军的兵马在列阵,一幅如临大敌的姿态。
很显然,这是一支负责断后阻击的镇南军部队,以防止左骑军的追兵追过东岸的。
梁大虎还没傻到用自己百余名幸存的骑兵杀过东岸去和四五千镇南军搏命的地步。
梁大虎派人上下游都去探查了一番,发现这边的确是没有成建制的镇南军了,镇南军悉数撤到东岸去了。
看镇南军被吓得退回了东南,梁大虎这才松了一口气。
梁大虎没有离开,让手底下一名大嗓门的弟兄隔河喊话。
“镇南军的狗东西!”
“你们跑什么啊!”
“你们不是很嚣张嘛,爷爷就在这里,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