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站着干嘛,赶紧吃啊。”夏美娟走到两名小兄弟的中间,拉着他们的胳膊,把他们按回到坐椅上。
三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在一群领导的眼皮子底下吃早餐。
夏正清的眼睛直勾勾地落在他们的餐食上,又从季扶生的手里掰了一半包子吃,他吃完那半个包子,又将油油的指头擦在了季扶生的身上。
季扶生嘴里塞满了食物,他皱起眉头,含糊不清地抱怨道:“舅舅,这衣服是岳母大人昨天刚洗好的。”
夏正清没理他,催促他们赶紧吃东西。
几分钟之后,季扶生就被他们带走了。
随行的共有二十余人,五辆车前后直往西南山林公路驶去。大约走了两个多小时,当汽车进入蜿蜒的道路时,就有一辆车停在了急弯处,他们下车指挥行至此处的社会车辆。
再次前进不足五百米,所有车辆都停在路边,季扶生拄着拐杖跟着他们下了车。
有人开始录像,有人做笔录。
季扶生把车祸的过程从头开始描述了一遍,从哪里发现对车的,从哪里开始撞上的,从哪个坡滑下去的等等细节,他一一将脑子里的记忆描述了一遍出来。
而后,他们开始下山坡。
季扶生原本想自己拄着拐杖下坡的,但被夏正清嫌弃速度太慢了,他只好认了怂,被一名警察背着走下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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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来到了案发地点,他阐述着几人当时发生了什么,所有事情的经过和结果。
即使现场已物是人非,没有了过去的踪迹,但季扶生清晰记得每一个细节和动作。
那些都不再是自己的幻想和猜测,是真实存在过的记忆。
他们又顺着路线,继续走下坡去,一直来到小河边。尸体的位置,车的位置,他毫无偏差地指出了地点。
这一指,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跟在左右的警员,除了几个在旁边做记录、当守卫的以外,其他一些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和夏正清差不多一个级别的官员。
也会有人当场发出质疑,但都被推翻,所有事情无不严谨地指向了季扶生就是那场车祸的幸存者,唯一的幸存者。
所有事情就像是冥冥中注定,季扶生是来解网的人。
花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案发现场调查做完了全部指认记录。
到下午两点的时候,他们才收队。
所有人继续往西南的镇上走去,在一家面馆吃了餐便饭后,夏正清就将部分工作人员遣散,让他们护着季扶生回市中心。
剩余两车人,他们还要去一个地方。
季扶生问他:“你们要去哪里?”
“去见见我们的老朋友。”
季扶生撒娇道:“我也想去,天天在医院里待着,好闷的。”
有人说:“那就一起去吧,让他瞧瞧他的小恩公。”
“什么小恩公?舅舅,你们要去见谁?”
“你都跟我侄女离婚了,还叫我舅舅?”
季扶生理直气壮地说:“美娟小姐说我可以继续喊她妈妈,这么一算下来,你还是我的舅舅。”
夏正清呵了一声:“你小子脑子还挺好使啊。”
“那肯定了,都开两次颅了,坏东西都被医生取出来了,还特地塞了一些好东西进去。”
他的话,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随后,他们继续往西南深入,走到一座山脚下才停了车,然后徒步行进。
这里荒无人烟,路不是路,一路上只有虫鸣鸟叫,杂草遍地,长得比人还高,不比季振礼的乡间小别墅周围的山景。
季扶生这回就没有特殊待遇了,只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