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遥已然不愿再与她多费半分口舌,当即命秦侍卫将其拖下去,依家规严惩。
扣钱?
这倒在其次,所扣掉的那点儿月钱,凭借平日的赏赐所得,亦能远远超出。
身体所承受的痛楚,方能具有震慑之效。
再者,柳素锦竟敢与自己针锋相对,仅靠柳姨娘教唆断是不会如此的,毕竟柳姨娘着实算不得有何强硬靠山。
她不过是由一个小家族送来的女子罢了,多年未曾生育,平素亦鲜少出来走动。
此番突然这般为难自己……
莫非?
是若听风的授意?
朝遥沉吟片刻,决意去找若扶风。
她当下虽无甚身份地位,可她男人有啊!
首个前来挑衅之人,总归不会有好果子吃。
她打算让若扶风搞定这件事。
当朝遥匆匆赶到若扶风的院子时,他正与族里来自十几个不同行业的族人商谈要事。
若听风今天一早就去了外地,他自然不能诸事不管。
族中一些重要的分配以及大小事务,他皆需参与其中。
往昔他基本只是旁听,鲜少做事。
但如今打算提前谋取家主之位,自是要切实参与,让众人瞧见他的能力。
正厅内
若扶风正襟危坐,目光坚定地凝视着面前的族人们,双手轻握置于身前,声音沉稳且有力:
“诸位,当下我们族里的各项生意虽说还算顺遂,然而在瓷器烧制这门技术上,我认为仍有可改进之处。我期望能够烧制出那种薄若纸张、通透如玉,且色泽鲜亮还能长久不褪色的瓷器。为达成此目标,我已寻到一位隐世的制瓷大师。”
大伯若鸿昌,捋了捋自己那花白的胡须,微微蹙眉,缓缓道:“扶风贤侄,你口中这位大师,莫不是曾经声名赫赫的李玄风?此人当年所制瓷器,才能满足你的要求。那时经他手烧制的瓷器,就连皇宫都甚是喜爱,达官贵人更是争相抢购。只是后来不知为何,他竟退隐江湖,多年未曾出山,你可有把握能将他请来?”
若扶风不慌不忙,从容应道:“大伯,侄儿已派人多方探寻,深知李玄风大师退隐后的所在。且侄儿已与他有过初步接触,了解到他虽隐世多年,但对制瓷之艺仍心怀热忱。侄儿愿以诚心相邀,并许以相应条件,相信定能打动大师出山相助。”
说到此处,若扶风继续说道:“且他的孙子李毅想要入朝廷做事,这期间少不了有周旋 我们若家顺道帮一把,也就当是给家族多一个门生。”
二伯若敬亭,瞥了一眼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若清风,紧接着说道:“正是啊,贤侄,这李玄风消失已久,倘若贸然去请,只怕是徒劳无功。他的孙子要入朝廷,以后有没有作为还是另一回事,况且你此前甚少管事,此次我们怎能轻易信你?”
若扶风神色自若,沉稳答道:“二伯,往昔是侄儿不懂事,未为家族尽力。但此次侄儿决心已定,已做足充分准备。此前不曾管事,是侄儿之过,如今定当加倍努力,弥补过往。且侄儿已对请李玄风大师出山之事有了周全谋划,还请二伯相信侄儿。”
堂叔若敏行,亦开口道:“即便能将李玄风请来,新的技术亦需磨合,这期间若是影响了当下的产量以及订货,那又当如何?我们现今的订单可都是与客户签订了契约的,违约的损失又由谁来承担?”
若扶风略作思考,而后答道:“堂叔所虑甚是。侄儿已有应对之策,在新技术磨合期间,我们可先维持现有产量,合理安排生产,确保不影响订单交付。若真有万一,侄儿愿一力承担违约损失,定不连累家族。”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一直沉默不语、在若家族中声望颇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