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必说了。”陆国原已经下定决心。
即使他做坏人,不计后果,也不能再让他的女儿被那些人折磨和伤害,怎么着他也要等对方将陆歆放回来再说。
将来要请罪,要认错,或者要将他们也逐出陆家,那他也认了!
他一边端起茶杯一边说,“你今天回来看过你妈就行了,以后若是有空,去找一下陆茉,好好安慰一下陆茉,让她好好在章元集团上班。还有,你爷爷在找陆辛,有空的话,也去将陆辛找回来吧,今天你二叔他们在法院审判时陆辛都没出现……”
“你能不能不要再提二叔家了?”纵是陆釉这样温雅的警察,也怒火冲天了,他一拳砸在旁边的边几柜上,“二叔他们是咎由自取!现在我担心的是我的家人!是妈,是你们,是我们的这个家!”
银苏眼眶红了红。
侧过脸,悄然拭去了眼角的泪。
陆国原一时也极不忍,但纵使他儿子是警察,在这种不知潜在危险的情况下,他也不能多留他儿子在家……因为,此时也许有人在远处拿狙击枪指着陆釉。
“我说过,我现在做什么与你无关,到时我和你爷爷,以及你妈离开陆家也好,被主家赶出陆家也罢,你都不必再为难。”陆国原说,“你依然是陆家的人,以你和陆白的关系,想必他一定会将咱们家的股份给你,你到时就代我和你妈留在陆家吧。”
“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些没用的?”陆釉火大道,“你们给我听好了,我是绝不同意朗业脱离陆氏,我也绝不会让你们离开陆家!现在你们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难题,我可以跟你们一起解决,没有必要必须跟主家对着干!”
但无论陆釉怎么问,陆国原和银苏就是不肯吐露实情,他们看到对方寄过来的陆歆的手指和耳朵,已经完全被吓倒了。
他们不能,也不想看到下回寄过来的,是陆歆的脑袋。
陆釉是警察,是他们的长子,已经是独挡一面的了不起的男人了,家里发生了什么,他都能承受并正常生活着。但陆歆不行,他们不能让小女儿死在别人手中……
最后陆釉看着他们,从银苏沉默的脸色移到陆国原板着的面孔,他气急反倒笑了,“行,你们是无论如何也不告诉我是么?或者,你们就是改变了心意,变得不可理喻,泯灭良知,又开始对主家恩将仇报,但我告诉你们,在我在,你们别想得逞!”
他身上的手机响了。
跟陆国原他们扔下上面一段话,陆釉便走到一边接电话了,电话那边是陆白打过来的,陆釉回头看了一眼顽固的父母,“我在劝我爸妈,实在抱歉,但放心吧,我会制止他们的……”
末了,听到电话里陆白说了什么,陆釉迟疑了一会,“好,我现在过去一趟。”
挂下电话后,陆釉拿上他的警服外套,对陆国原和银苏他们说道,“原来打算回来吃顿饭,顺带好好跟你们谈谈,想着你们不可能真正又跟主家杠上了。如今看来,是我已经看不明白你们了,也许比起一家人的相安无事,以及家族的荣耀,你们更想要其他的东西!”
穿上衣服,陆釉离开了家。
“少爷?少爷!”刘妈叫着追出去。
陆釉一走,银苏就哭了,一边摇头一边泣诉,“我要什么其他的东西,我只是想要一家平平安安,可我们不能告诉釉儿啊,不能啊……”
陆国原搂着妻子的肩,轻轻拍了拍,也叹息安慰,“没事,以后,他会明白我们的苦衷。”银苏哭倒在他肩膀上,此刻情境,她能完全倚靠的也只有丈夫陆国原了。
…
陆釉来到皇城庄时,陆白正在跟两个保镖问话。
午后的阳光房,陆白和端木瀛都坐在这喝茶,陆白用陆老的那一套功夫茶具倒着茶,一时有雅兴,给刚来的陆釉也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