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噗!
啪嗒.......
直到声音开始变得不对,手中的衣服逐渐变得湿润温热粘稠起来,一些有些硌手的碎片划过手背,直到此时陈晖洁才反应过来。
自己,抓着的,此时,早已只是一具失去了生机的尸体罢了。
对方的头颅早已分崩离析,如今只剩下了小半个下颚还勉强算是较为完好,大脑早已被撞得稀烂,混杂着脑浆与碎肉和颅骨碎块在顺着陈晖洁的胳膊缓缓的流淌而下,然后滴落在楼下的楼梯上,与血液一起给昏黄的楼梯染上了些许的色彩。
金属的栏杆扶手早已凹陷断裂,直立的金属管贯穿了对方的面骨,从后脑勺处穿出,不知何时掉落的斗笠在下方的楼梯上斜着卡在几级楼梯上,沾染着些许的脑浆与鲜血的混合之物,还有一颗掉落下去的眼球,恰好卡在斗笠编织的方格之中朝着斜侧方看着不知道在看什么,陈晖洁不敢再看下去了,连连后退。
“呕!”
当陈晖洁意识到自己手中抓着的是什么之后陈晖洁便就已经有些反胃了,更别提清醒过来后第一眼看见的东西总是如此的记忆犹新,哪怕陈晖洁已经在努力不去看那些东西了,但还是被恶心的不行。
那些脑浆与鲜血沾染在手上混合着脑组织与毛发还有颅骨碎块在手上划过的感觉让她当时就一阵反胃,跑到一旁扒着栏杆狂吐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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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晖洁半跪在楼梯上,扒着栏杆,脑中的记忆紊乱加深,面前的场景不断闪回抽搐,在昏黄与洁白之中不断闪烁切换。
陈晖洁摇晃着身体站了起来。
对...要逃出去,这种事情算不得什么,只要能逃出去,再牺牲一些也无所谓,不是吗?
记忆的主人重新开始侵占不属于自己的躯体。
当你拥有一份珍宝但却无力守护的时候,那么这份珍宝的去留便就已经不是你能够左右的了。
陈晖洁摇晃着蹲下身抓起那名黑蓑的身体,有条不紊的解开对方身上的衣服,换上之后走到楼下,俯下身捡起那顶掉落的斗笠,愣了一下,随后俯下身捡起那颗掉落在地的眼球,放入衣兜内,朝着楼上走去。
陈晖洁不断的前行,螺旋的阶梯仿佛永远无穷无尽一般,怎么走都走不完,陈晖洁也不清楚外界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明白现在自己到底走了多久。
陈晖洁走了很久很久,久到就连时间本身都几乎将其忘记,久到身上的血渍已经开始不断的干涸,迸溅到脸颊上的鲜血与脑浆逐渐开始散发出难闻刺鼻的味道,身上流淌出的汗水把血渍化开稀释后再度干涸在皮肤上形成一块又一块的污渍脏斑。
最终,陈晖洁还是看见了一丝光亮,她推开了沉重的窖井盖,抬起头,刺眼的阳光照射在脸上,刺痛着陈晖洁的眼睛与僵化的大脑。
陈晖洁卸下了无用的伪装,从衣兜内抓出早已被挤压腐烂发出难闻的腥臭味的眼球,抓起黑蓑衣服上的布擦拭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血渍之后便把衣服匆匆忙忙的丢在了原地朝着交战处的位置跑了过去。
与此同时,交战地。
磅!
魏彦吾一剑斩断了层层叠叠的锁链,从锁链的包围圈之中脱身而出,数根骨矛瞬间从天而降,无差别的攻击着范围内所有的物件,无论死活。
邦!
老天师一剑横斩斩断了朝着自己急射而来的骨矛,灰瞳站在不远处抓着脊骨长戈直接横着朝着众人挥了过去,却又被锁链层层缠住无法寸进半步。
老天师与魏彦吾同时朝着灰瞳出手砍了过来,却被科西切随手掀起的一把大火拦住了去路。
困兽趁此机会甩出锁链缠住众人,朝着灰瞳冲了过去。科西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