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风的吹拂下化作无尽的凉意，倒是使灰瞳清醒了些许。

“咋了？这是做噩梦了？起来的这么着急？”

存在漂浮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副模样的灰瞳，脸上带着些许的笑意。

“与你无关，滚开，不然我并不介意把我的噩梦的一部分化作现实在你的身上实践一下。”

灰瞳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存在，转身离去，如同一只被踩到尾巴的恶犬一般，既激动而又敏感，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导致她下意识的攻击。

灰瞳不知道自己为何又会梦到那一夜的场景，虽说这些年来也没少梦见过就是了。

但是，不应该是现在，她已经有将近大半年的时间没有做过梦了，最近的几次，唯一正常的一次还偏偏是那一夜的梦。

这很难不让她起疑。

从卡兹戴尔，到切尔诺伯格，再到龙门城，直到现在，她仍旧未能得知，祂把自己创造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每次问起，得到的却只有一句“这只是一个实验。”，之后便再无其他。

实验？谁看不出来这是个实验？要么就是有明确目的，没明确目的就说是实验，多么完美的敷衍用词？！

她并非什么迟钝之人，就算是傻子此时此刻也应该能够明白，自己身上，绝对有着不一般的大谋划/阴谋，而且大概率不止一个。

只是，目前为止，她还没有任何确切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一切。就算有，那大概率也是无力反抗。

就算有能力反抗，那也不可操之过急。

现在还不是时候。

灰瞳按捺下心中的情绪，朝着龙门城的外围走去。

“你要去哪儿啊这是？”

存在不合时宜的飘在天空之中说道。

“离开这里，至少，不能再待在龙门城了。”

灰瞳并未回头，而是一昧的向着前方走去。

“你想要去哪儿？”

存在的眼中闪过一抹凶光，如果灰瞳打算脱离计划，那她并不介意多废些时间与气力去“修正”一下错误。

“你不是说过了吗？”

灰瞳一副莫名其妙外加看弱智的表情回过头去看着存在。

“？”

存在愣住了，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只被人问起高数的黎博利一样。

“卡西米尔，我们下一站的目的地，你不是说我们要去那里走一趟吗？正好，我也有些怀念那里了，走吧，还愣着干什么？你要是再这样我可跑路了啊。”

灰瞳说完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开，全然不管愣在原地的存在。

明日方舟：苦难与救赎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