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就亮着一盏灯,不算特别明,也不算太昏暗。不过刘贺的面上表情,在这种不明不暗的灯光映衬下,更显狰狞。
“你这一说,我就明白了,那家投资集团那么了不起吗?那个小年轻是让我给你带话,可是......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我当然不当回事啊。”刘一鸣苦着脸,低下头道。
搞了半天,对他们造成威胁和伤害的根本不是俊亚公司和冷俊,而是那家兴盛投资集团和姓胡的那小子。
要是到这种程度刘一鸣依然还不明白问题的核心,他就真成了满脑子大便的低能儿了。
“你不当回事,不当回事现在上当吃亏了吧,你不懂,就不能原原本本的带话给老子我吗......等等,你说那是一个小年轻?是他让你带话?”刘贺以为说那个话的是胡建军,现在才觉得不对劲。
“是啊,很年轻,应该还在上学,所以我才不当回事嘛。总不能被他放两句话,就吓住了啊,否则在镇南还怎么混啊。”刘一鸣挠挠头道。
“那人叫什么名字?”刘贺追问。
“他姓胡,他们叫他胡先生,不过......好多年前我见过他,姓冷的那娘们介绍过,好像将胡什么晨......”刘一鸣转动着眼珠子道。
“胡铭晨,是叫胡铭晨,对不对?”刘贺继续问道。
刘贺与胡铭晨没打过交道,但是这个名字他知道。
以前胡铭晨与蒋家发生过冲突,与关向奇家也差点闹起来,所以刘贺听到过一些传言。
胡铭晨之所以能够屹立不倒,除了他也有较强的人脉关系之外,与人家具备强大的经济实力密不可分。
就是因为背后是兴盛投资集团,所以才会如鱼得水。
胡铭晨就是高山县胡家的人嘛。
“对,对,就是他,就是这个名字。这小子,拽得很,一副二五八万的样子,就像是谁也不放在眼里似的,我就特码很看不惯他......”刘一鸣一激灵,点着头道。
“你特码看不惯?你看不惯也得看,人家拽,那是因为人家有拽的资本,有那个实力。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可以拿出来和人家比?要不是老子,你屁也不是。就是你看不惯的这人,随便发几句话,你就关起来了,老子也朝夕不保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混账玩意,人家能早几年认识他,会和他搞好关系,你倒好,有绝佳机会,你也抓不住,废物,真特码废物。”刘贺气得大骂道。
“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屁娃,我怎么知道他会有这么大的能量和本事。”刘一鸣委屈的道。
“你特码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吃喝玩乐,真是废物。”刘贺骂道。
“这也不全怪我啊,以前我说我要自己出去闯,是你们根本不让我去,现在又反过头来骂我。”刘一鸣争辩道。
“是我不让你去吗?是你妈,她就怕惯不死你,就怕你出去这啊那的,不让你去。慈母多败儿,真的是一点都不假。现在老子看你怎么办,平时不受苦,现在就只有受罪。”刘贺撇清责任道。
关于不让刘一鸣外出闯荡,的确是他的老婆一力在阻止,可是,刘贺自己本身也没有说什么。
在一定程度上,刘贺也是默认的。
“爸,你可得救我,一定要救我,这里就不是人呆的地儿。”刘一鸣恳求道。
“你让我怎么救?你让我怎么救?你那些破事,次次都要老子给你搽屁股。要是没有外力牵扯进来还罢了,可是现在,明显是打了招呼有人要追究你,我能怎么办?”刘贺燃起了一股愤怒的无力感。
“有办法,爸爸,你一定有办法的......他们不是收购了俊亚公司吗?他们花那么多钱,不可能看着那些钱打水漂。你以那个为条件,不信他们不妥协,谁会和钱过不去啊......”刘一鸣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