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兄拉着勾心长的手说道:“咱们师兄弟一年多都没见面了,怎都要下去喝上一顿。”
勾心长点了点头:“你们不怕大师兄看到?”
陈师兄冷哼一声道:“他将你排挤出四节门,我们没有在师父面前说他的不是已经便宜他了,他哪还有什么脸再去跟师父告我们的状?”
汪师兄也说道:“枉他这么处心积虑地将你赶出师门,可是他想做掌门那是门也没有,论武功,咱们师兄弟里比他高的多的是,论师父关照,他得排到十名开外,勾师弟,你走了之后,你猜他又跟谁作对起来了?”
勾心长问道:“跟谁?”
汪师兄道:“跟秦飞羽师弟,现在秦师弟最得师父恩宠,你说他能不恼么?”
勾心长失笑道:“我记得之前秦师兄简直是一无是处,怎么会得师父这么照拂呢?”
汪师兄道:“谁知道师父心中是怎么想的,反正将来只要不是他大师兄来当这个掌门,我和你陈师兄两人都没有意见。”
几人一路下了竹山,在竹山附近的一个镇子上,几人坐下来点菜要酒。
陈师兄问起朱重阳等人的身份,之前在四节门内两人只听说勾心长回来了,却不知他还带了三个人前来,勾心长分别给两人介绍了朱重阳、伏隐以及叶乘风,两人也是井底之蛙的人,没有听说过三人的名头,只是寻常地说了声敬仰,接着便继续说着他们师门中的事。
朱重阳听他们说来说去也不过是这些师门内勾心斗角之事,他听得厌烦,忍不住插嘴道:“既然你们这些同门师兄弟在选出掌门之后,其他人都要离开四节门,那岂不是好事?”
两人愕然看了看朱重阳一会,陈师兄才问道:“朱兄何以会这么说?”
朱重阳道:“依我看,你们四节门地处偏僻,不知道山高水长,与其窝在这竹山上,何不到中原中去闯一闯,以你们的身手,说不定还能闯下大好声名,岂非胜过待在这里?”
陈师兄说道:“去中原闯一闯?嘿,朱兄真是将我两人瞧得高了,我们虽然自大,却还没有到狂妄的地步,中原武林卧虎藏龙,我们两人要去闯荡,只怕连性命都保不住,何况我们有家有室,难道还能抛家弃子地出去浪荡么?但偿若做了掌门自然不同,毕竟在湘西一带,我们四节门还算有些威望,掌门的声誉自然更隆,就算是附近官府里的人,听到我们四节门的名头,也都要卖上几分面子,就算我们离开四节门,在湘西也很容易找到差使去做,去了中原,又能有几人听说过我们四节门的名头呢?“
朱重阳心道,原来这些人都是没有大志向,也不愿去更广阔的天地开开眼界的人只好不再相劝。
勾心长和两位师兄谈起他们分别的一年多时间里各自发生的事情,不久酒菜送上,几人吃喝起来,朱重阳不愿当着陈师兄和汪师兄两名“外人”的面谈论闯王宝藏的事,只好和伏隐以及叶乘风三人闷头喝酒。
酒喝道七八分时,外面走进来三名苦行僧似的人,这三人一人手持月牙铲,两人带着戒刀,三人都剃着光头,头上还点了戒疤,但却浑没一点出家人的样子,一脸横肉,带着凶神恶煞的相貌,不知什么来头。
三人进来后也不像是来吃饭的,因为三人径直来到朱重阳这一桌旁,朱重阳正在纳闷,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三人,很快他就知道,这三人并非针对他和伏隐以及叶乘风而来,而是冲着陈师兄和汪师兄而来。
陈师兄刚满饮一杯酒,抬头就看到这三人,差点被吓得跳了起来,他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提着月牙铲的那名恶僧说道:“你就是陈盈虚?”
朱重阳此刻方知这位陈师兄名字叫做陈盈虚,陈盈虚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