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心长点了点头,他并不想跟老妇人多说什么,直接问道:“叔父呢?”
老妇人道:“你叔父去帮别人盖房子去了,晌午八成在人家家里喝了酒,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心长,你……我……”
勾心长不想听她说什么,又问道:“谁家盖房子?”
老妇人道:“是村尾的老鼻头,他张罗着盖上两间房,好给他儿子娶媳妇,心长,这些年,你在山上过得还好吧?”
勾心长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理也不理老妇人,转身就走。
老妇人看着他的背影,带着歉意地说道:“心长,以前……以前我们是刻薄了你……”
勾心长停住脚步。
老妇人接着说道:“那也是没有办法呀,你也知道,咱们家这么穷,若是都将饭给了你吃,我们都得饿死……”
听到老妇人的解释,勾心长跨过院门走了出去,他并不想听解释。
朱重阳歉然地对老妇人笑了笑,随手摸出一锭五两的银子递给老妇人:“待会若是有四节门的人来找勾心长的叔父,你就说他出远门了,得过两天才能回来,千万别说他在村子里,勾心长那边我会跟他说说,让他不要计较以前的事。”
老妇人虽然不知道朱重阳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但看在银子以及朱重阳好心的份上,重重点了点头。
朱重阳和伏隐以及叶乘风这才跟着出门,紧跟勾心长而去。
来到村尾,果然有一间盖了一半的房子,在这半间屋子不远处的一间茅屋里,几个人正在喝酒,勾心长当先走过去,找到他的叔父,拉着他向外走。
他叔父喝得醉醺醺的,走路时微微弓着腰,好像背上承担着很大的压力,这种人在乡下常常能够看到,朱重阳知道这是他们做了几十年的农活后形成的弓背,他见到勾心长便说道:“你这孩子,自从上了山,也不回来看看我们……”
几人将他带出村子,来到一片落了叶的树林中,勾心长问朱重阳:“人就在这里,你们要问什么尽管问吧。”
朱重阳对着他叔父背后拍了拍,他叔父登时呕吐起来,等他吐完了,朱重阳又给他体内输入一股真气,让他能从醉酒之中迅速恢复清醒。
之后朱重阳才开始问他:“你是勾心长的叔父?”
此人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就是他叔父何长三。”
伏隐愕然:“他姓勾,你姓何,你又怎会是他的叔父?”
何长三道:“我是他表叔父,并非亲叔父。”
朱重阳冷笑道:“只怕表叔父也不是吧。”
何长三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说道:“你说什么?”
听到朱重阳这么问,就连勾心长也愣了一下,如果这个何长三并非他的叔父,而是从路旁捡来的他,那么他小时候被刻薄对待,似乎也没什么不对的,他勾心长反而要感激何长三才行。
朱重阳道:“我问你,欧阳如梦你可知道?”
何长三问道:“欧阳如梦?谁是欧阳如梦?”
朱重阳这才想起,当时欧阳如梦将孩子交给他们抚养时,定不会说出自己真实的姓名,他说道:“当年抱着孩子送到你家的那名女子,你还记得他么?”
何长三身子一抖,连忙说道:“这个……她不是说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么?怎的今日又提起?就算她找过来,我何长三也不亏欠她什么,孩子如今已经长成了这么大的小伙子,她还想怎的?”
一听这话,朱重阳立刻明白欧阳如梦当时将孩子送过来时,定然也给了何长三一笔钱财,让他好好照顾好这个孩子,但据勾心长所说的经历,何长三显然并没有将这笔钱只花在勾心长身上,只怕连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