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朱重阳的呼唤乃是用内力发出,声音在江面远远传开,就算伏隐睡着了,以他的警惕,也该听到了,更何况他在船上看守着李东阳,又怎会在大白天轻易睡着?
但是朱重阳还是又跟着互换了几声。
飘荡在江面上的渔船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李秋蝉脸色有些变了,他问道:“难道声震江湖的侠盗伏隐耳背不成?”
这话若是放在平时说出,朱重阳等人自然会哈哈大笑,但是眼前事情似乎出现了什么重大的变故,谁都没有心情发笑。
朱重阳沉声道:“我上去看看!”
李秋蝉问道:“朱大侠没有认错,小儿可是在这艘船上,或者他是在其他船上也说不定。”
人在绝望时,哪怕是一丁点希望都不愿放过,就像这种极不可能之事,李秋蝉也希望有可能,因为这样至少代表着他儿子李东阳平安无恙。
之事以朱重阳这样的高手,这样的眼力,又怎会连一条船都分辨不出来?偿若这都能认错,朱重阳就不是朱重阳了。
再说了,就算他认错了渔船,但他声音在江面远远传开,其他船只也都能清楚地听到朱重阳的呼唤,若是伏隐和李东阳是在附近其他船上,一样也能听到他的声音而有所行动。
显然江面上没有一条船对朱重阳的话有所回应。
李秋蝉还想再质问朱重阳,朱重阳已经找来两段枯木,他一边说着:“我到船上去看看!”一边向江面上冲去。
那条渔船距离岸旁有十多丈,除非会水上漂的轻功,否则谁都无法横渡这么远的距离。
朱重阳也不能,他急奔到岸边,将手中的一段枯木抛入江中,同时整个人飞身而起,向江中掠去,他的整个人如同风中飘荡的一只大鹰,越过数丈的距离,这手绝顶轻功,自然是他以及乃父朱雀赖以成名的腾云功了,等到朱重阳开始下落时,他又将手中另一段枯木抛出,脚下则点中了之前扔出的一段枯木,接着这一点之力,他又腾空而起。
借助第二块枯木的浮力,朱重阳再掠过数丈的距离,落在了渔船之上。
平时李秋蝉若是见到这等惊世骇俗的轻功,定会发自内心地喝一声彩,但此刻他心念李东阳,哪有闲暇去欣赏这套轻功,他心中所想,无不是儿子的安危。
就在朱重阳钻入船舱时,李秋蝉还在安慰自己,就算两人不在船上,他儿子李东阳总是和伏隐在一起的,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说不定两人已经上了岸,携手去吃饭了。
眼下正是晌午,的确也到了吃饭的时候。
可是偿若两人出去吃饭,那条渔船应该靠岸才是,怎会距离岸旁十多丈之远?
就连这一点,李秋蝉也能给出合理的解释,那就是两人离开时,忘了将渔船系在岸上,随着江水的波动,渔船离开了岸旁。
而李秋蝉之所以这么安慰自己,心中企盼的,就是儿子的平安。
事实上,如果伏隐带着李东阳上岸去吃饭,以侠盗伏隐的仔细,绝不会忘了将船系在岸上,再说了,以两人的身份和此刻的关系,伏隐又怎会这么悠闲地带着李东阳上岸去吃喝?
终于,一切的幻想还是被现实打破,朱重阳在船舱里搜寻一番后,又回到了船头。
相隔十多丈,李秋蝉还是能够看出朱重阳脸色难以置信的表情,朱重阳摊了摊手,表示船上没人,而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接着,朱重阳站在船头,他脚下用力,整条渔船被他内力驱动,向岸上疾驶过来。
不等船靠岸,李秋蝉就跳上了船,他问朱重阳:“发生了什么事?”
朱重阳怔怔地说道:“我也不清楚,两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