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隐叹道:“这个什么婵灵究竟是什么东西,我想都想像不出来,竟然还能够救人性命,实在是不可思议。”
朱重阳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当年家父惨遭恶人设计,容貌被毁,幸而遇到了一位医道高手,用已经绝迹的豹麟的皮,帮家父修复了容貌,这个豹麟又是何物,你可知道?”
伏隐道:“看来这世上之事,真是见识得越多,越会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偿若自己留在西域没有来中原,反而会以为自己无所不知。”
朱重阳道:“这就叫成熟吧,人都会经历这么一个阶段,先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到后来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再到明白这世上有能耐的人大有人在,明白咱们不懂的事无情无尽,那时候也就算是长大成人了。”
伏隐冷笑道:“好小子,我不过是感慨一句,你倒摆出一副看破人生的态度来讲大道理,真当自己是老师傅了吗?”
朱重阳失笑道:“你这小子是否吃了火药,说话这么呛人?我又没有得罪你,你发什么牢骚?再说了,叶桑梓前去准备的事物未必就是什么婵灵,依我看,他还是准备一些能够让白无瑕看上眼,愿意亲自出来收的古物字画一类。”
叶乘风问道:“朱大哥,何以见得他不是去找婵灵?”
朱重阳道:“咱们随随便便来到这个小镇就能找到婵灵的话,那救命之物也就没有这么稀罕了,而匆忙之间,叶桑梓一定是想到了这附近的什么人拥有能让白无瑕心动之物,所以才留宿此地,至于是否如此,等叶桑梓回来不就知道了?”
燕北寒道:“那白无瑕也算是可怜之人,叶先生不是说他本已不做这种买卖了么?若不是为了这个女子,他也不会重操旧业,即便如此,他也未必能够救下那女子的性命,谁会为了延长一点他人的性命,还做此徒劳之事呢?”
朱重阳道:“你忘了叶先生昨日说的,如果是为了自己的父母呢?”
燕北寒道:“这只不过是强词夺理罢了,因为就算有了婵灵,想必白无瑕喜欢的那位姑娘苟延残喘,也不会有多快活,反而会承受许多无谓的痛苦,正所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又有什么好快活而言?”
伏隐道:“他们这么痴情的一件事,被你这么一说,变得如此残忍,好像白无瑕跟这名女子有仇,故意在折磨她似的,只不过是因为能够挽救她性命的婵灵十分难得,白无瑕又跟着付出了这么多,偿若将这种婵灵换成不值钱的泥土石头,只怕很多人对他的看法便不同了。”
叶乘风心中一动,想到一件事,他说道:“不管怎么说,白无瑕现在都是在靠贩卖誊抄的《洗髓经》来换取钱财,用来购买婵灵,为他心爱的女子续命,他既然靠着这个来救人,咱们若是问他讨要《洗髓经》,只怕有些有些不容易。”
伏隐道:“再不容易也得要问他讨要,一码归一码,他想要救她女人的性命,这一点无可厚非,但是咱们若是不闻不问,少林寺的绝学不知道将会流落到何处,现在天下已经不是汉人的天下了,偿若不幸流入官府,汉人的绝学被满人得去,咱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朱重阳也认同伏隐的说法:“咱们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他一些就是,总之,咱们此行的目的不仅要问他要回他所有的经书,还要问明他已经卖掉的经书的去向,以及魔君百里潜形的踪影,咱们不但要找回经书的原本,还要将百里潜形拿下,将这个嗜杀之徒交给少林寺去处置。”
几人正计划着见到白无瑕后的打算,叶桑梓已经赶回了旅馆。
见到叶桑梓后,几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肋下夹着的一个包袱,伏隐最是耐不住性子,连忙问道:“叶先生,你这包袱里是什么东西?”
叶桑梓也不瞒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