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羽听到伏隐气急败坏的问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神秘一笑道:“我没去逛窑子,只不过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伏隐忍着怒气问道:“什么人?你姘头?”
郑飞羽笑道:“恕我暂时卖个关子,我看你这么生气,多半是因为我回来得迟了,结果让你饿肚子了,是不是?”
伏隐听到他提到饿肚子,肚子果然不争气地咕咕叫了几声。
郑飞羽将身上的包袱解开,从里面拿出烧鸡,牛肉,烙饼等干粮,他果然没有忘记伏隐的嘱托,还带来一些酒,只是酒不多,让伏隐心中有些不快,不过这时候哪还能计较这许多,他毫不客气地撕下一条鸡腿吃了起来。
其他人也来不及询问郑飞羽究竟见了谁,都耐不住肚子饥饿,大吃大喝起来,唯有白无暇因为心中气苦,没有食欲,朱重阳劝他生病期间更要吃饱才行,现在因为郑飞羽安然无恙地回来,他们未必有制服百里潜形的能耐,却有了救回云如熙的把握,偿若到时候白无暇没有力气,只怕非但不能帮上忙,还会成为拖累。
白无暇听朱重阳这么说,心中燃起了和云如熙再续前缘的希望,报复似的吃喝起来,竟比别人吃得都还多些。
伏隐吃得肚子滚圆,这时他看着郑飞羽一副满面春风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这老小子所见的定是女人,否则怎会这么一副媚眼含春的样儿?”
郑飞羽忍着笑道:“我说了要卖个关子就是卖个关子,你也不用套我的话,不过我可以提示一下,朱大侠若说救回云如熙,绝不成问题。”
伏隐等人还以为郑飞羽的意思也是拿下百里潜形没有把握,只能先救回云如熙,意思和朱重阳的意思差不多,所以也都没有怎么在意。
伏隐看他一副坦然的样子,不似心中有鬼的神态,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问道:“那你这个关子准备卖到什么时候呢?”
郑飞羽道:“时机一至,我自然会告诉你们,现在咱们正事要紧,就别管这么多闲事了,对了,白公子怎的脸色这么差?”
朱重阳将他昨夜受了风寒一事跟他说了,郑飞羽叹了口气,又似乎感觉劝无可劝,他说道:“夜里春寒还是十分厉害的,若没有深厚的内力不足以御寒,白公子有些大意了。”
听郑飞羽的话,只字不提云如熙的事,不过郑飞羽说归说,还是解开自己的衣扣,将自己外袍里面的一件羊羔绒夹袄脱了下来,让白无瑕穿上。
白无瑕信念云如熙,带着些自暴自弃的心态,不愿意穿上,仿佛他身子多受些苦,心中的痛苦便能减轻些。
郑飞羽也劝说他:“你若是不将自己照顾好,等到云如熙姑娘被救出来后,看到你病成这个样子,你说她会高兴,还是会难过?”
前有朱重阳劝他好好吃饭,后有郑飞羽劝他穿得暖和些,白无瑕如同一个任人操纵的木头人,只要别人劝说是对云如熙有利的,他便去做,整个人麻木得让人心疼,朱重阳知道他是不敢对救出云如熙有所奢求渴望,怕之后自己会因为没有救出云如熙的失望而绝望。
如果没有希望,又怎会感到绝望呢?
可是白无瑕心中真能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么?偿若没有希望,只怕他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看着白无瑕乖乖地将这件羊羔绒的夹袄穿上,众人心中都暗自送了一口气。
伏隐将郑飞羽带来的为数不多的酒给白无瑕喝了点,白无瑕喝了之后,依旧和几人都不说话,先是痴痴地看了会对面山上郑飞羽所指的地方,之后便沉沉睡去。
朱重阳看了一会对面的山,对面山风吹拂,山林起伏,以他的眼力,也看不出什么异样,他心中思忖,郑飞羽一夜兼一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