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洒金以为朱重阳又要拒而不收,连忙劝说道:“宝刀配英雄,朱大侠用这把宝刀那是再相得益彰不过,哪里需要朱大侠再提什么功劳不功劳的?”
说实话,朱重阳一见这把匕首就十分心动,哪个习武之人不喜欢宝刀利刃呢?况且这冯洒金看来也不是一个识货之人,否则也不会将匕首称为宝刀了,这等宝物留在他手里,实在是糟蹋了。
想到这里,朱重阳也不再跟他客气,将匕首放入怀中道:“那朱某就却之不恭了,天也不早了,朱某还有事去办,这便告辞了!”
此时朝阳刚刚升起,朱重阳却说不早了,自然是在说笑,冯洒金露出尴尬的神色,不断给朱重阳拱手,一切都在不言中,他和沙覆金等人客客气气地送出朱重阳离开登封几里地外,朱重阳因为折腾了一夜,本就困得要命,又不得不随着他走了很远。
等到冯洒金等人离去后,朱重阳心中暗骂了几句,又折返回登封,找了家旅店,要了间上房,然后呼呼大睡起来。
这一觉睡得好不香甜,直到傍晚时他才睡醒,醒来之后他出去吃了顿饭,然后又回到房间里,准备接着睡觉,否则夜里再精神,白天再睡觉,那便日夜颠倒了。
回到房间的床上,毕竟白天刚刚睡了一天,翻来覆去的一时也睡不着,朱重阳干脆起身,点亮油灯,对着灯光把玩起冯洒金刚刚送给他的这把匕首。
匕首的刀鞘乃是象牙雕刻,上面刻着云纹和两个若隐若无的篆字,以朱重阳的学问来说,本也不认识这两个篆字,但他通过一点一点地猜测,推断出这两个字应是“和风”二字,这两个字跟匕首利刃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不知道为什么会取这么一个名字。
抽出刃身,朱重阳对着灯光查看,刀身竟有半透明之感,他竖起匕首想要插在桌子上,不料匕首一沉,竟然直接穿透桌板,只留下一个刀柄在上面,朱重阳对于匕首之锋利不禁骇然,为了验证这匕首的硬度,朱重阳又从房间里找来一些铁器,用匕首去削,不用什么力道便将铁器给切开,犹如切豆腐,切口处平整光滑,如同镜面,但很快便变了颜色。
朱重阳将匕首放回刀鞘,想要研究一下为何刀身这么锋锐,竟然没有划破刀鞘,仔细研究下才发现匕首刀萼和刃身交接处有一段包围,正是这段包围阻挡了刀鞘和刀刃的接触,使得这其薄如纸的刀刃和刀鞘之间还有一些空隙,所以刀子才不会划破刀鞘。
即使朱重阳见过不少神兵利器,他自己用的那把玄武剑也是罕见的宝剑,但他还是被这把和风利刃所惊艳,拿在手中把玩良久,简直是爱不释手。
直到油灯里的灯油快要燃尽,朱重阳这才收好了匕首,吹熄了油灯上床睡去。
翌日清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朱重阳便起了床,不过他一时也想不到接下来该何去何从,直到在一个早点摊子上填饱了肚子,这才想着应该先去顺天府去查查,看看刘苏儿是否真的如刘呈祥所言,打听到皇帝老儿要颁布禁武令的事都是由他那里得来的,由此便可以推知刘呈祥是否说了谎。
为了防止伏隐办完事来找他时找不到他,他还在登封城内外留下了一些暗记,然后去骡马行买了一匹好马,匆匆向应天府赶去。
江湖快意,无外乎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快意情仇以及纵马疾驰。
纵马疾驰之际,朱重阳还是忍不住想起那个自称冯心怡的姑娘,他仔细回思,却已记不清她的长相模样了,不过再见面肯定能够认出她来,这姑娘揭开面巾时,自己只记得她长得并不像冯洒金,当时他也并没有怀疑,如今想来,那姑娘说的话处处都是破绽,只不过自己当时的心思都放在拳剑门上下都被灭了门上面,所以并没有在意。
当然,那名姑娘长相也是挺美的,否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