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边走了有数十丈,方才开始被抬着向上走去,离开了地道,接着感到箱子一顿,像是放在什么地方,朱雀听到有畜生呼吸的声音,估摸自己是被放在了骡车上。
他十分想打开箱盖,看看自己身在何处,又怕提前暴露自己而至打草惊蛇,从而查不到别的失银,强自忍住。
忽然,朱雀听到咔嚓一声,他所在的箱子像是被上了锁,这么一来,朱雀反而耐下性子来,估计箱子要被拉到别的地方,锁住了路上更安全。
这箱子虽然结实,但绝非铜墙铁壁,自己从里面打烂这个箱子还是没问题的。
接着听到有人赶车的声音,果然是架骡车,骡车行走时特别颠簸,朱雀怕他们看出异样,用手脚撑住箱子,人不至于在箱子里滚动。
从骡车行驶的快慢,朱雀分析自己被骡车带着行驶了有十多里地,心中想着马上就可以找到贼子的老巢,心中禁不住兴奋起来。
终于,骡车停下,两个人过来,抬起了箱子,朱雀心中猜测自己到底被拉到了哪里,可是人在箱里,什么都看不到。
正当朱雀以为箱子会被放入仓库一类的地方,忽然感到箱子腾空而起,然后向下掉落,接着听到噗通一声。朱雀在箱子里翻了几个跟头,跟着箱子起伏不定,原来是被人扔进了河里。
这一下大出朱雀的意料,本以为自己藏在箱子里,无人发觉,然后跟着潜形匿迹,直捣偷银大盗的老巢,哪知他早就被人发觉,箱子也被上了锁,然后拉到河边,被扔进河里。
可笑的是自己还洋洋自得,毫无察觉。
这下朱雀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恨,一拳打破了箱子,人从箱子里钻了出来。
天上依旧黑漆漆的,但东方已经露出一点曙光,朱雀控制着平衡,不至于从箱子里掉入河中。
他看着自己的周围,原来是在一座桥下,自己是被人从桥上扔下来的,这条河也不是很宽,但他人在河心,两边离岸都有十多丈,以他的轻功也不能一跃而过,只好把箱子当做一条小船,用手向岸边划去。
远远看着骡车离开的方向,朱雀知道等自己上了岸,那骡车早就会走得无影无踪。
这群人肯定是一发觉不对,立刻做足了准备,至于为何选择将自己从这里抛下来,就是算准自己追之不及。心中禁不住懊恼不已,暗暗后悔没有提前从箱中出来,看看对方是什么人。
好不辛苦地将箱子划到岸边,朱雀立刻从箱子里跳上岸。
这次虽然被人耍了一通,但至少肯定了一件事,就是沈青云管理的府库丢失的银两,的确是被人偷走的,而这个人绝不可能是沈青云,因为他现在还被关在牢里。
再者,自己感觉被人抬下了地道,看样子府库的银子有可能是被人从地道里偷走的,自己只要能找到这个地道,则沈青云的嫌疑就可以洗清。
想着自己也并非毫无收获,朱雀的心情又好多了,他立刻向府衙走去。
回到常州府衙门,衙门还没开门,朱雀在附近吃了些油条豆浆,等太阳升起时,衙门才开门。
朱雀立刻上前,亮出王府金牌,知府带着知事等人慌忙前来迎接,朱雀开门见山地说了此行的目的,查探失银的真相。
常州知府行李名嵩,身材瘦高,颌下长着一缕长须,颇有文人智士的风范,闻言疑惑地说道:“此案不是已经有了结果了吗?那沈青云也已经坦白招认是他所为。”
朱雀反问道:“既然如此,那丢失的银子呢?”
李嵩说道:“这个,那沈青云是宁死不肯说。”
朱雀说道:“恐怕不是他宁死不招,而是根本不是他做的,他如何招得出来。”
李嵩问道:“朱兄如此说,可有何凭藉?”
朱雀说道:“昨晚是不是有一批官银入库?管理府库的卓大人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