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肩上,继续哭着,朱雀感到这美丽的女子悲不自禁,眼泪将他的衣衫都打湿了。朱雀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香肩,以示安慰,却发觉她哭的时候,身子不停地颤抖。
过了好半晌,安幽谷才停止了哭泣。
朱雀知趣地没有问原因,竹林中的坟,已说明了一切,不管里面埋葬的是谁,都是安幽谷深爱的人。如果她想告诉自己,不用自己问她也会说,如果不想说,自己冒然发问,只会冒犯了她。
安幽谷从朱雀肩上下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看着被自己泪水打湿的朱雀的衣服,说道:“你不会笑话我吧?”
朱雀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张手帕递给她。安幽谷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又递还给他,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等回到竹屋,朱雀说道:“我伤已好了大半,这便要回去了。”
安幽谷说道:“不行,你伤未痊愈,如果再遇到这帮人,还是死路一条。”
朱雀说道:“这次受伤,是他们偷袭得手,否则,谁胜谁负,还说不定呢,我现在感到伤好得差不多了,再遇到他们定会注意。”
安幽谷摇了摇头,说道:“你的伤很重,你现在觉得不怎么痛了,是因为你喝了疗伤圣药,这药疗伤的功效还在其次,镇痛却是第一流的,等药效过去,你就知道,伤离痊愈还早着呢,现在更不能使力,否则伤口就会加深,到时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你的小命了。”
朱雀无奈地说道:“既然如此,我在这里再待几天,但你这里只有一间屋子,男女授受不亲,恐怕两人都睡在这里,有些不方便……”
安幽谷悠悠地说道:“想不到你还是个君子,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你身上有伤,你睡床上,我睡桌上就行了。”
朱雀再三推却不得,只得睡回床上。
半夜里,朱雀听到安幽谷身子在桌子上翻来覆去,好像做了噩梦,想不到表面坚强的她,内心不知装了多少秘密。
翌日清晨,朱雀又喝下了那奶白色的圣药,昏睡了半日,除了吃药,其他的饮食都是些水果,干肉之类,不知安幽谷从何处取来的。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不知不觉七天过去了。
这一日,朱雀起来后,在竹屋外练了一套武功,感觉内息再无丝毫阻碍,便欲和安幽谷告辞。
安幽谷有些幽怨地问道:“你来此多日,从来不问我的身世,是不是根本就不想知道我的来历?”
朱雀忙叫冤,说道:“我是怕冒犯了你,才不敢问的,既然如此,恳请姑娘所说你的来历。”
朱雀这样一说,安幽谷反而又犹豫了。她眼睛看着天边的白云,轻轻地说道:“我是一个不祥之人。”
朱雀不知她说此话何意,只好顺口说道:“你救了我一命,如何会不祥呢,要不是你,我恐怕已经死于非命了?不要相信别人的胡说八道的话。”
安幽谷摇了摇头,说道:“我出生在京城,三岁时父亲因为一场意外去世。母亲一个人带我辛苦长大,食不果腹还在其次,经常有人骚扰母亲,她身为一个寡妇,许多心存不良的人经常在晚上敲我家的门,母亲就不敢睡觉,母女俩相互搂着,度过每个可怕的夜晚。直到后来,母亲再也受不了这种日子,她……她嫁给了一个太监。”
朱雀听得甚奇,什么叫嫁给太监?
安幽谷接着说道:“太监不能行人事,却要娶妻,来安慰自己和常人没什么不同。京城娶妻的太监很多,但大多都娶的都是娼妓,因为嫁给太监名声不好,只有娼妓会嫁给他们,为的是图他们的银钱。母亲嫁给他,虽是名义上的夫妻,但终能守住节操,没有真正对不起我死去的父亲,还能借此将我养大成人。那太监很有些权力,旁人再也不敢欺辱我们了。但我却嫌太监声名不好,时常被邻居们的孩子嘲笑,便整日和母亲吵闹,当时不懂事,见她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