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朱雀一时半会也记不清这许多。
朱雀问道:“是否房子越大,身份越高,房子越小,身份越低?”
吴浪说道:“可以这么说,但有一个人和一些人是例外。”
朱雀问道:“什么叫做一个人和一些人是例外?”
吴浪说道:“有一个人的武功极高,当然,他还不是大将军的对手,但比起其他人来说,他算得上是一人之下,其他人之上,可是他非常隐忍,对于大将军所封的将军称号,他嗤之以鼻,不愿受封,大将军非常生气,说他是不是抬举,是贱命一条,就连总旗也不配当,支配做个平民,所以他连屋子都没有,而是住在一个山洞里,自己打猎为食,不轻易和人接触,这是一个。”
朱雀心中佩服此人的清高和骄傲,他问道:“此人是否你们原来军中的人?”
吴浪点了点头:“不过此人和大将军在撤军时曾出现过争执,他认为我们不该撤军,应该和倭寇死战到底,以表我们中原水师的决心,让他们不敢小觑了咱们,否则他们感到我们不堪一击,此次就算在我们之后的援军将他们击退,他们依旧会卷土出来,这样咱们的沿海一带,就得不到安宁。”
朱雀说道:“此人很有侠义之心,他的眼光看得很远,他说得没错,倭寇只要感到我们贪生怕死,他们就会得寸进尺,最近几年,沿海一带的倭寇之患是越发猖獗了,对了,此人叫做什么名字?”
吴浪说道:“徐海。”
朱雀接着问道:“你说的一个人,有了解释,那一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吴浪笑道:“这一些人,就是我们请过来的木匠们,他们凭借手艺在岛上生存,除了给我们这些身份地位高的打制房屋家具外,因为他们自己精通木工活,所以他们自然不会亏待了自己,木匠们的房屋用具,岂非都是相当不错?只是他们在岛上的身份卑微,所以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罢了,有的人看不惯,或者说是嫉妒木匠的身份和他们所居住的不相称,还曾到大将军那里去告他们一状,希望自己能和他们换过房子,你猜大将军怎么说?”
朱雀想了想,摇了摇头:“你直接说吧,我猜不出来。”
吴浪说道:“大将军说,他们为自己做的屋子,他们自然可以住在里面,要是你觉得不服气,你可以去杀了他们,但是我警告你们,你们要是杀了谁、占了谁的屋子,这屋子里人该做的事,就由你们来做。这些人又怎懂得木匠的活儿呢?从那以后,再没人对木匠住得好过他们而敢有什么意见。”
朱雀失笑道:“没想到你们的大将军为人还相当有趣。”
吴浪点了点头:“他处事还算公平,大部分人对他都是心服口服,当然,你和徐海两个人都是例外,大将军讨厌例外。”
朱雀跟他又走了一段路,他忽然问道:“当日我从海上带回来的木屋,里面放着一向罂粟花的种子,你要那些种子干什么?”
吴浪本在走着,听到他提起罂粟花,忽然站在当地,他看着朱雀说道:“你初来乍到,有些事只能慢慢去了解,此刻实在不宜知道得太多。”
朱雀只能知趣的不再问,反正来日方长,自己早晚能够知道。
说着说着,临近晌午的时候,果然又下了一场雨,这已经是今日的第二场雨,朱雀喃喃地说道:“看来大将军让我们带着伞,还是十分有先见的。”
吴浪点了点头,他说道:“在这里生活,其实顺着他点,就能过得好些,我们这些抵抗倭寇的水师兵将中,也有一些人对徐海抱有同情之意,但是谁都不敢说出来罢了,大将军让他住在山洞里,那里阴寒潮湿,就是为了向众人表明他的态度,以儆效尤。”
朱雀问道:“这样的人,值得我去看看,他住在什么地方?”
吴浪向一个山头指去:“他就住在那座山的山腰上,不过我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