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城将刘苏儿理解,显得很是高兴,他接着说道:“这件绞丝护身软甲是件极为难得的宝贝,每根丝线都是用冰蚕丝、金丝、乌蛛丝和人发绞成,刀劈不烂,坚韧非常,穿上以后不仅刀枪不入,而且能够隔绝真力,内劲不凡的武功高手出手时挟带的真力也会被软甲吸收,减少被攻击的力度,当年桑世杰若是穿上这件软甲去打仗,或许就不会身死了。”
刘苏儿神驰想象,若是有了这件软甲在身,闯荡江湖自然会减少不少凶险,说是一件救命宝贝也不为过,他问道:“既然这件软甲如此珍贵,又怎会丢失了呢?”
阮城说道:“家父得到了这件宝贝后,除了跟我说过外,并无多少人知道,不过不过灵儿也知道,所以我才怀疑是庞晚庐偷走的。”
刘苏儿说道:“我明白了,你是想我找到了他们后,将这件软甲带回来还给你?”
阮城说道:“也未必就是他拿的,我只希望不是他偷走的,他若没偷,则他对灵儿的真心便多了一分,若是他偷的,唉,恐怕灵儿未必就是被他利用了。”
刘苏儿想不到阮城在此时还能为那背夫偷人的小妾担心,看来阮城也是真心喜欢灵儿,以阮家的势力和财富,这灵儿除非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选择和一位花匠私通,而阮城却如此大度,真是难能可贵。
梅嫽一直在旁边安静地听着一言不发,此刻却忽然说道:“阮公子不用担心,此事既然是我们的鲁莽,则那庞晚庐对灵儿是真心的还罢了,若是虚情假意,我们也不会放过他。”
阮城对梅嫽苦笑着说道:“有你们二位的承诺,我也就放心了,我在后院备好了一席粗茶淡饭,两位若是不嫌弃,便一同过去喝杯水酒如何?”
刘苏儿心有所属,本不想留下来吃饭,但梅嫽已抢先答应下来:“好,既然主人如此盛情款待,我们若是推辞倒显得不知好歹了!”
几人来到来到后院,果然备好了一大桌子盛宴,阮城所说的什么粗茶淡饭,自然只是客气之语,以阮家的财力,虽比不上当年修建南京城的沈万三,也算得上富可敌城,既然为了招待人,所备的,无一不是精心准备的食肴,其中一些食材并非仓促之间能够准备好的,看得出阮府平日一直都做着这些菜,以备随时能够拿出来招待客人。
见到阮家这么有钱,刘苏儿酒过三巡,也不客气,直接问起阮家是做什么买卖的,阮城说道:“我们阮家不过是做些浆染的活,算不上什么大买卖。”这话当然也只是客气话,将浆染业“五方争购者益集其所,转毂遍于吴、越、荆、梁、燕、豫、齐、鲁之间”,行销全国各地,并远销海外,阮弼本人不操利权,亦犹之乎百谷之王左海,可见阮家在一行可说不仅做到了极致,而且根本不用再插手生意,就可以坐拥其利,自己富了以后还造福乡里,报效国家,建立粥厂施舍穷人,抵御倭寇侵袭,筑造城墙,修桥铺路,被官家尊称为长公,荣华富贵无极,生意何止是一些浆染的活而已!
刘苏儿不懂生意,也不知阮家的地位,他关心的也不是这些,而是庞晚庐的下落以及灵儿母子的安危,阮城尽管善于交际,为人又极为和善,何时和刘苏儿毕竟有些话不投机,又加上各自有着心事,一顿盛宴虽然美味可口,可几人都是食不知味。
饭罢,刘苏儿和梅嫽就向阮城辞行,阮城知道他急于去找庞晚庐,也不再挽留,而是对二人说道:“难得刘兄如此侠义,我也没什么好报答的,正好我家中还有两匹好马,就送给两位,望能找到那庞晚庐,探清他的心意,若是能够拿回绞丝护身软甲自然更好,若是拿不到也没什么,反正我们也不上阵杀敌,只是两位一定要注意保重,别再被坏人骗了。”
刘苏儿感到有些惭愧,对阮城说道:“我们会小心的,只是坏了阮兄的大事,阮兄还要以德报怨,让在下如何能够心安理得?再说我们也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