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夏侯莺忍不住说道:“你师父是自杀的,又不是我师父有心相害,否则我师父何不将你们一起杀了以绝后患?你可别不识好歹。”
辰晖圣使哭叫道:“若非你师父将我师父逼到这等地步,她又如何会寻死?你说是不是他害死的我师父?”这次她不用杀死而用害死,这么一来,夏侯莺一时语塞。
朱雀在旁边说道:“你师父做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为了谋夺赏花宫之位,竟在琼楼画舫的船舱底部放了这么多火药,准备将琼楼画舫炸掉,那将害死多少无辜之人?幸而她阴谋没有得逞,否则淡淡是在万剑山庄外杀人,慕容寒山就不会放过你们!现在她自知阴谋泄露,谋求赏花宫之事没有了希望,她没有了退路,所以自己甘愿赴死,和别人又有何干?“
看着辰晖圣使依然在哭泣,朱雀心软了下来,他说道:“当年盛千山盛宫主将赏花宫宫主一位留给陆婉晴而没有留给你们师祖袁秋水,为的就是让你们和赏花宫之间不断督促对方进步,将赏花宫的武学传承下去,他说过,只要你们流云宫的人能够有胜过赏花宫宫主武功的,就能重回赏花宫并执掌赏花宫,是让你们依循正途,凭借武功坦坦荡荡地获胜,而不是凭这些阴谋诡计获胜,偿若你们有志气,回去后好好修炼武功,也不是没有完成你师父遗愿的机会。”
说完,朱雀亲自给辰晖圣使解开了穴道,辰晖圣使放弃了再想莫轻弹动手的意思,转身又扑在荆楚红身上痛哭。
这时伏缨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看到眼前的变故,瞠目不知所以,正想发问,朱雀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回去再说,伏缨只好将一肚子疑问留在肚子里。
莫轻弹见辰晖和夕映二使哭个不停,他想着荆楚红为了赏花宫宫主之位跟自己交手多次,如今竟落到这般下场,也跟着唏嘘不已,他问洛寒霜:“你的伤无碍吧?”
洛寒霜点了点头:“已经没事了。”
莫轻弹接着说道:“那好,既然已经没事了,你去骡马行雇一架马车,多费些银子,领着马车去棺材铺子挑一副上好的棺木,过来收殓荆宫主的遗体,也好让辰晖和夕映护送她们师父的法体回流云宫。”
洛寒霜刚要去办,朱雀喊住了他:“慢着,如今快到夏天,从这里到西域可说万里迢迢,一路怕不是要走上一个两个月,荆宫主的遗体怎能保存这么久?依我看,不如火化了,将舍利带回流云宫去也是一样。”
辰晖和夕映二使从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听朱雀说得有理,也只得跟着照办。
是夜,莫轻弹等人帮着辰晖和夕映二使将荆楚红的尸体火化,又装入坛子,两人捧着师父的骨灰,一路哭哭啼啼地回去了。
莫轻弹对朱雀等人说道:“这次对亏了几位仗义相帮,感激之情无以名状,此后只要有用得着我赏花宫的地方,差人捎个信给我,我们赏花宫必然万死不辞!”
这番话中带有离别之意,朱雀说道:“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咱们一起吃了饭再走,如何?”
莫轻弹想起此次中原之行处处不顺,急匆匆间也没有和慕容寒山作别,而洛寒霜在中原武林中搅起的风浪还未平息,总要给他们一个说法,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好,我们就迟一日再走!”当下和他们约定了见面的地点,苏州太白楼,然后带着两名弟子离去。
洛寒霜离去之前,似乎对刘苏儿有话要说,后来又想起明日又能见面了,便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离去。
刘苏儿关心琼楼阁上人们的安危,和朱雀等人来到澄湖岸边看去,这才看到琼楼阁原来并没有完全沉没,只因靠近岸边的地方水浅,所以巨大的琼楼阁只淹没一半便已搁浅,既然船没有全部落入水中,那么船上的人也多半没有什么大碍。
伏缨在一旁如热锅上的蚂蚁,好不容易等人都散了,这才问起刚才发生的事,等他听到荆楚红自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