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可叶赫部落中的汉人绝对不多,多半他们相互之间也有些了解,说不定自己能够通过他们问到沙忠利的下落。
想到这里,刘苏儿更不迟疑,连忙掀开帘子,走进了帐篷。
帐篷里两人正据床而坐,床上摆着一张矮腿小方桌,小方桌上放着酒菜,看样子两人原本是在喝酒聊天,见到有人进来,两人都是猛地一惊,等看到来人并非他们正取消的孙三拐,不禁放松下来,其中一人问道:“你是何人?”
刘苏儿从声音听出此人就是另一人口中提到的长山兄,刘苏儿故作熟络地说道:“想不到在这离家千万里之地还能听到乡音,我叫刘苏儿,今日刚刚过来这里,正在这里闲逛,未成想竟听到老乡说话的声音,真是不胜惊喜,来的惶恐,还请恕罪。”
两人浑然不知刘苏儿是谁,其中一人听完后笑道:“来得正好,我们正在喝酒,既然是老乡,那边一起吃,来,边吃边说话,别客气。”他和刘苏儿都互称老乡,其实两人的口音相差极大,然则在女真之地,恐怕只要是汉人,都可以互称老乡。
刘苏儿拱了拱手:“那就叨扰了,我原是吃过了饭的,但见到老乡不能不喝两杯酒,不能不说说话。”他拾起旁边的一条凳子,坐在床边。
一人一边给他倒酒一边说道:“我叫魏西峰,他叫葛长山,我来自山东,他来自陕西,不知刘兄”
刘苏儿说道:“我来自河南,不知魏兄和葛兄来此多久了?”
葛长山说道:“我们是一起来到这里的,约么三四年了。”
刘苏儿端起酒杯说道:“初来乍到,我敬两位一杯。”
三人一同喝了,刘苏儿套近乎道:“刚进来时,我听到两位仁兄笑得非常欢畅,不知是否遇到什么喜事?”
魏西峰听到刘苏儿提起,又忍俊不禁地说道:“喜事倒没有遇到,啊呸,今晚遇到刘兄这位老乡,难道还不是喜事么?只是我们之前发笑,那是因为另一个人的事,咱们汉人里有一名叫做孙三拐的人,每天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四处瞎逞能,以示自己高人一等,其实他也就那点本事,谁都知道,女真人了有一位徐娘半老的寡妇,大家都称她为花婆娘,人又风骚又泼辣,孙三拐有心想占她便宜,便四处宣扬花婆娘对他芳心暗许,这样此后就算两人在一起了,别人也会说是花婆娘勾引的他,而不是他贪恋美色,他认定自己是一等一的人物,花婆娘一介寡妇,对他自然是仰慕或者崇敬,哪知今日两人一见面,孙三拐便想上前说些荤话,但刚说两句,就挨了花婆娘一把掌,花婆娘长干粗活,出手又重,孙三拐猝不及防,脸都肿的鼓胀起来哈哈”说到这里,他自己已经笑得说不出话来,他向葛长山抬了抬手,让他接着说。
葛长山也笑了笑,只不过不如魏西峰笑得那么厉害,他接着魏西峰的话说道:“你初来乍到,可能不知道女真人,特别是叶赫部的规矩,叶赫部最瞧不起的便是男人打女人,所以魏西峰虽然有些武功本事,但吃亏在不能还手,只能生生挨了这么一把掌,偿若只是这样便罢了,那花婆娘还扯着孙三拐对围观的人说道,有人造谣,说我对这东西心生爱慕,我呸,大家伙给我听好了,我若是再嫁,就算嫁给我屋里的草隐,也不会嫁给这小子!孙三拐挣脱了花婆娘的拉扯,人灰溜溜地走了,留下大家不住哄笑。”
刘苏儿也跟着笑道:“却不知花婆娘屋里的草隐又是谁?”
刚刚止住笑的魏西峰闻言又狂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不能自制。
葛长山哈哈笑道:“草隐就是花婆娘养的一条狼狗”
刘苏儿闻言也不禁觉得好笑,他说道:“这么说来,此后孙三拐是再也不敢招惹花婆娘了。”
魏西峰笑道:“我看除非是他脸上又痒痒了,看孙三拐这小子以后还怎么有脸嚣张,我原本看不起花婆娘那副风骚劲,但今天她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