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之后,就在旁边抱怨,抱怨他们门主偏心,径让他们去做跑腿的活,那还不是看不起他们?另一个人道,你懂什么,让咱们跑跑腿,那是门主照顾咱们,难道去做打打杀杀的活不冒风险么?前一人说到,就算有风险,也胜过咱们这般千里奔波,在马上颠也颠得骨头都散了,我上个月刚去过一趟,来回十多日,你当是去游山玩水么?那羊驼山又地处偏僻……说到这里,另外一人连忙打断了他的话,这人也似乎醒悟过来,两人同时看了看我,我假装剪着指甲,表现出没有在听他们谈话的神态,这才避免了他们的怀疑,两人似乎也知道说得多了,连忙扯到别的事上面去了。”
伏缨道:“嗯,羊驼山,看来是他们不愿多提的事,多半那里有何古怪,对了,羊驼山在哪里?”
克丽丝道:“头听人提起过,说羊驼山就在西域和中土交界处,有一道山脉,起起伏伏,远处看来,就像羊驼背后的驼峰,延绵一百余里,十分容易找。”
伏缨听到羊驼山延绵一百余里,气得差点被没背过气去,他恨恨地说道:“一个羊驼山一百多里,这算什么秘密?我还知道太阳在白天出现月亮则晚上出没的秘密呢,这有什么用?”
克丽丝安慰他:“或者没有一百余里,有几十里也说不定,只可惜两人没有继续说下去,否则我就能听到更详细的地方了。”
伏缨克制住自己的愤怒,他问道:“还有呢?”
克丽丝道:“还有什么?”
伏缨说道:“你说你知道他们的秘密,什么秘密?”
克丽丝装作无辜的样子道:“秘密?秘密不就是羊驼山么?我岂非已经告诉过你了?”
伏缨一股上了当失了身的感觉油然而生,他恨恨地说道:“可是你刚才那种神态,好像知道他们天大的秘密似的,否则我怎会,怎会和你……”
克丽丝吃吃地笑道:“你说我很漂亮,我还以为你不好意思呢,既然你不好意思,我用点手段岂非正合你的心意?”
伏缨忿然而起,边穿衣服边向外走,同时心道,真是三十老娘,倒绷孩儿,他伏缨自诩江湖老手,如今却被一名女妓玩弄得团团转。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伏缨提起流萤剑就要走。
身后克丽丝喊住了他。
伏缨以为她还有什么秘密要跟自己说,连忙止步回头,问道:“怎么?”
克丽丝道:“贵人还没付钱呢?”
伏缨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叱:“你刚才还说为了和我如何,宁可免去床金的,如今怎的反悔了?”
克丽丝唤作一副冷冰冰的面容道:“我们姑娘就是吃这口饭的,天下哪有白嫖的道理?你长得像个马猴,又不是能让老娘倒贴的小白脸,不给钱,焉有是理?”
一席话说得伏缨脸红脖子粗,而自己若是据理力争,和一位妓女则毫无意义,怪不得人常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真个道理,伏缨又羞又怒,问明了价钱,还被她敲了竹杠,伏缨懒得和她计较,付了钱连忙溜之大吉,背后则传来克丽丝得意的笑声,以及挖苦似的招呼声:“下回再来,我若是还有什么消息,一定会给你留着的。”
看到其他隔间内的姑娘带着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伏缨臊得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出了这个西域青楼的大营账,伏缨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土尔扈特部的营地中,直到后面的人再也看不到他,他才感到轻松些,过了一会,伏缨想起自己刚才的一番遭遇,忍不住失笑,旁人见他无缘无故地傻笑,都以为他是个疯子,与他刻意保持着距离。
回到客栈,朱雀已经回来,两人谈论起慕容寒山依然没有消息的事,就连伏缨也着急起来。
朱雀见到伏缨一脸春色,忍不住问道:“你小子刚才去了哪里?怎么一副春心荡漾的味儿。”
伏缨被他揭开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