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雪隐门的人好可恶!我真奇怪,你为何不将他们全都宰了。”
慕容寒山叹道:“我至今内力还没有完全复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以为我不想么?”
朱雀歉然道:“是我想错了,对了,你内力现在如何了?”
慕容寒山道:“已经服下了两颗解药,明日再服用一颗,内力就足以恢复。”
两人一时无言,专心放在赶路上。
路途匆匆,果如朱雀所猜测的,两人走得不快,而伏缨则是拼命赶路,两人并没有追上他,这一日傍晚,两人在一片树林旁歇息,慕容寒山的内力早就恢复了,两人吃过饭,借着夜色,慕容寒山施展了一套剑法,一来舒展筋骨,而来探查内力有没有退步,只不过还没有完全恢复,等到明日吃了最后一颗药丸,一切便能回到平时。
一套剑法下来,朱雀在旁连声喝彩。
慕容寒山道:“你难道不知道规矩?偷看别人练剑乃是江湖大忌。”
朱雀道:“切,什么江湖大忌?我看你又是找借口逼我陪你练剑,这几日赶路赶得也累了,我得需要多休息。”
慕容寒山被他说破了心事,微微一笑,也不再去说他,他自顾自地练了一套剑法后,想起自己失去内力后的颖悟,感到颇有裨益,内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再练下去便感到有些疲倦,他看到朱雀已经抢先一步进入马车车厢睡觉去了,他只得在外面找个平坦的地方,准备对付一宿。
现在已是初夏时节,晚上暖风习习,幕天席地,也是十分惬意的,慕容寒山在一块柔软的草地上铺了一块麻布,准备睡去,可是树林中忽然传来一丝轻微的响动,那是树枝折断的声音,这个声音立刻引起了慕容寒山的警觉。
慕容寒山迫得雪隐门将解药给了他,同时他还当着雪隐门门主的面宰了几名雪隐门的弟子,想来他们定然十分不甘心,自己靠外功使出绝顶剑法一事,他们回头讨论一番,多半能想通其中的真相,而且自己还威胁他们不能再踏足中原,换做是谁,恐怕都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这口气的结果只能有一个,就是将他慕容寒山宰了,这样既能挽回局面,又能不再受到他的威胁。
如果想杀了他慕容寒山,今晚是最后的机会。
因为慕容寒山明日服下最后一枚药丸,内力就会全部恢复,到时候再想下手,更是难上加难。
但如果是树林中什么野兽踩断的树枝,自己这般疑神疑鬼,岂不好笑?慕容寒山决定再等候一会,看明究竟再说。
他假装已经睡着,其实眼皮却还留了一条缝,透过这条缝,慕容寒山看到天色一弯银月挂在当空,距离月亮远点的天空都被星星填满,偶尔会有游云过来遮挡住月亮,但很快又离去,将月亮还给大地。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树林中再没什么动静,慕容寒山正感到是自己多疑了,准备合眼睡去,可是从林子里却忽然飘出来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紫色雾气。
树林中生出雾气并不奇怪,但为何是紫色的?
慕容寒山怕雾气中有古怪,所以立刻屏住了呼吸,人进入龟息状态,紫色的烟雾越传越远,也越来越浓,逐渐将天上的星月都遮挡得朦朦胧胧的,而紫雾最浓之处还在树林中,慕容寒山看了看马车,禁不住为里面的朱雀感到担心,如果紫色的烟雾有毒,朱雀在车厢里毫不知情,定然不妥。
慕容寒山想要起来看看这紫雾是谁在搞鬼,如果是雪隐门的人,那么来人绝不可能只有一个。
他刚想起身,树林中顺着紫雾飘来的,还有一丝难以觉察的杀气!
慕容寒山打消了起身去看的念头,他怕惊扰了对方,因此还是保持着已经睡着了的姿势。
杀气越来越强,慕容寒山知道有人在以极快的速度向他冲来,慕容寒山的手放在了小楼剑上,准备应付随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