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震南却不忙收回剑,他问道:“你究竟要说什么?范萦怀,你在江湖上也算是一号人物,你让我去见我孩儿,嘿,想让我死,且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范萦怀也明白了既然此人认定了自己儿子已死,那么刚才自己问他要不要去见自己的儿子,就变成了一句威胁之语,他苦笑道:“这是个误会,殷兄,你帮我料理了南宫家的人,我很承你的情,你可知我为何会来到这里?”
殷震南道:“为何?”
范萦怀道:“我受人所托,到南宫家去偷一样东西,如今得了手,所以受到南宫家人的追捕。”
殷震南并未因此而放松戒备,他问道:“然而却又如何提起我那已死去的孩儿?你究竟是何居心?”
范萦怀道:“殷兄可知我是受了谁人所托?”
殷震南道:“我怎么知道?”
范萦怀道:“如今我也糊涂了,真真假假,我一时也难以分辨,但是委托我到南宫家去偷东西的人,自称是奕剑门的现任掌门,殷潭!”
殷震南身子一震道:“什么?”
范萦怀道:“如今你却说你儿子早就已经死了,我现在也不知道谁是谁非,殷兄,我以我范萦怀的声名担保,我所言句句是实,不知你是信也不信?”
殷震南兀自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摇了摇头,神情显得十分激动,他说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范萦怀,你可知道我为何来此隐居?”
范萦怀道:“为什么?”
殷震南道:“当年金刀门被南宫世家灭了门,我虽有心想为金刀门门主出头,可是却知以我这点微末本事,前去理论不过是送死而已,而且我还有家人,怎能轻易去断送了性命?直到……”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又变得哽咽起来,“直到我儿子病逝,我心中没有了牵挂,所以才大着胆子来南宫家理论,理论的结果自然是被他们折辱一番,我受不了屈辱,便来到这附近准备了断自己的性命,我从一座悬崖旁跳了下去,结果人没死,却摔断了腿,被一户采药的人所救,我一次自尽没死成,也没有了再寻死的勇气,就这么苟且偷生下来,对武林对江湖,我也死了再去追逐的心,后来娶了采药人的女儿,就在这里隐居起来,范萦怀,你来告诉我,我的儿子是生是死,难道我自己还不知道么?”
范萦怀听他说得真真切切,情知他所言不假,然而那自称殷潭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殷震南接着道:“我不知道你范萦怀此刻打的什么主意,你今日既然找上门来,我又岂能容你活着离去?”
范萦怀道:“如果殷兄说的是真的,那么我定然是受人愚弄了……”
殷震南却不想听他解释,正要动手,在他身后传来一句孩子的声音:“我师父说的都是真的,那个叔叔自称叫做殷潭,他说他母亲病了,非要回春璧才能救治,因此让我们去南宫家去偷回春璧,我师父没有骗你。”
说话之人自然是伏缨了,他出了门,见到殷震南剑指范萦怀,而范萦怀却没有反抗的打算,伏缨还以为殷震南的武功高过他师父太多,所以范萦怀不敢反抗,而且范萦怀苦苦解释,殷震南却似乎听不进去,他忍不住为师父辩解起来。
殷震南看着范萦怀,范萦怀目不转睛,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亏心事,殷震南问道:“既然你说你们得了手,那么回春璧呢?”
伏缨将范萦怀用腰带系起来的回春璧拿出来道:“在这。”
殷震南接了过来,感到回春璧触手冰凉,他不知道回春璧原来是的样子,也不知道什么习武之人不能靠近回春璧,所以也就没有怀疑回春璧的真假,他只是问道:“你们得了回春璧,那又怎的?”
范萦怀道:“我和那个自称殷潭的人约定好了,若是得了手,就在山那边汇合,也就是你用箭射死两头狼的地方。”
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