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张嘴练得刁钻起来,项兄,我们还有事,这就告辞了。”
出乎意料地,范萦怀带着伏缨转身就走,而项去邪却没有阻拦。
他的没有阻拦也并非不不阻拦,只不过是因为他早做足了准备,未必非要他自己亲自出手而已。
范萦怀回头走了没有几步,身后就出现两个人,分站他们前边数十步外的左前方和右前方,两人一个抱着一把长剑,神色冷峻,另一人则提着一把鬼头刀,笑嘻嘻地看着他们师徒二人。
身后脚步声接近,那自然是项去邪从后面走来的声音。
范萦怀也早猜到了项去邪这么有恃无恐,自然是有了足够留下他们的实力,刚才车夫被杀,拉车的马儿被杀,以及项去邪算好他会逃走的方向,都显示他们为了留下自己,早做好了准备。
看来今日无法善了了。
伏缨对范萦怀道“师父,咱们跟他们拼了”
范萦怀苦着脸摇了摇头“咱们的性命何等珍贵,怎会和野狗拼命”
项去邪在后面听到范萦怀的话也不气恼,反而笑道“范师弟一向自视甚高,什么时候开始连野狗都不敢得罪了”
伏缨虽然年幼,也能听出他话语中的无耻之意,此人大言不惭地承认自己是野狗,这种人倒也少见。
范萦怀道“项兄虽然不是我们金手门的人,但想要去开神王墓,那也是有违天道,你就不怕受到天谴”
项去邪桀桀怪笑道“范师弟,什么有违天道这种欺骗愚妇愚民的话也能相信那不过是为了不敢让人去挖,而散播出来的谣言罢了,你我俱都是成人了,范师弟何苦还用这种鬼神之说来吓唬我”
范萦怀见劝他不动,便不再浪费口舌,他指着那抱着剑和提着鬼头刀的两人问道“这两人是谁”
项去邪道“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提起名号,那都是在江湖上大大有名之人,这位是鬼见愁封无天封兄,一手狂风刀,令多少成名好汉饮恨刀下,这位是寒冰剑冯秀春,一手破冰剑,剑气就能伤人,范师弟不是没有听说过吧”
范萦怀连忙装作抱歉的样子道“那真是我范某人孤陋寡闻了,什么鬼见愁,我只知道钟馗,什么破冰剑,嘿,去年冬天大雪连天时,若是有这位冯秀春在,咱们家的那口水井,也不愁被冰封了。”
封无天和冯秀春两人闻言色变
江湖上少有这么当着对方的面羞辱人的,除非是比对方武功高处太多,否则就将会惹出一场血光之灾。
范萦怀也是豁出去了,反正这些人有求于己,绝不会对自己怎样,反正自己也从未想过卖两人的好来活命,又何必对两人客客气气
封无天还好,只不过笑容敛去,而冯秀春却已经将剑抽出了一半,一副准备动手的模样,项去邪连忙拦住他“哎,我这师弟的脾气就是臭,冯兄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说完,项去邪对范萦怀道“师弟,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和我们一道去神王墓,若是能够打得开,里面的财物,你也可以拿得一份,何故苦着个脸”
范萦怀叹了口气,不再多言,只能牵着伏缨的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伏缨忽然问道“什么是神王墓难道是神仙的墓么”
范萦怀虽然心情极差,但闻言还是笑了起来,他道“神王墓不是神仙的墓,而是唐高宗李治和武则天两人合葬的墓,外面的人称为二皇墓,咱们做这种事的人往往称为神王墓,那是为了避开官家的忌讳而取的别名。”
伏缨道“哦。”就此不再发问。
项去邪问范萦怀“范师弟,这孩子是谁”
范萦怀道“他是我一个朋友的孩子。”
项去邪自然不信,他说道“范师弟,你也别想骗我,我虽然在某些功夫上比你高明些,但我也有自知之明,范师弟的踏月功绝对比我好那么一点,今晚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