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这个人很矛盾,既高傲又谦逊,既无情又有情,他和我的比试,若是他全力以赴,别说二十三招,就是十三招我也接不住。”
他的另一位朋友似乎难以相信:“靳君是否太谦逊了些?”
靳天涯摇了摇头:“此人剑法之高,对我来说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他想要找到一位能让他受挫之人,怕是不好找了。”
朱雀此时站起身来说道:“靳先生,我们来得唐突,如今得靳先生告知比试结果,晚辈感激不尽,这便告辞了。”
伏缨也跟着起身告辞。
靳天涯等人竭力挽留两人吃过晚饭再走,两人推脱另有要事,终辞别离去。
离开靳天涯的家,伏缨道:“残剑说是残剑,可是我看起来一点也不残,反而比你我这种健全之人还要厉害。”
朱雀道:“身体上的残疾可以用别的方法来弥补,思想上的残疾就很难弥补了,京城那些人不将靳天涯当人看,就是一种思想上的残疾。”
伏缨深有同感,他看了看天色道:“本以为今日会各奔东西,想不到咱们还在一块,既然如此,不如由小弟做个东道,咱们大醉一场,明日糊里糊涂地各奔前程去,岂不是好?”
朱雀点了点头:“好,咱们去大醉一场,只怕你酒量不行。”他原本想着今日离京,想不到在靳天涯家耽搁到天黑,晚上就算想走,城门关闭,他们人能离开,马却骑不走,只能留下。
伏缨哈哈笑道:“你武功比我高我承认,若说你酒量比我高,我可不信,咱们去比试一场不就知道了?”
结果当晚两人都喝得酩酊大醉,谁也说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酒,也说不清对方喝了多少酒,却都大着舌头说自己喝得比对方多。
两人说要回客栈去,却怎么也找不到客栈的方向,两人糊里糊涂地在路边躺下睡了。
奇怪的是,第二天一早,两人醒来时,却都发觉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这间屋子里有两张床,看屋内陈设,显得十分破旧,不似有钱人家,身上所盖的被子也充斥着一种奇怪的味道。
伏缨起床后感觉宿醉尚未完全清醒,他坐在床上,扭头看到朱雀也刚刚醒来,他问朱雀:“你在京城还结识了什么贫穷的朋友?”
朱雀茫然地摇了摇头:“我和你一样,之前从没来过京城,哪里会有什么朋友?更别提是穷是富了。”
伏缨道:“是不是你在外地的朋友来京城,恰好看到了你我睡在了大马路上?”
朱雀叹了口气:“这么说我怎能想得到?”
两人正胡乱猜测着,门帘掀开,走进来一个人,伏缨一见便讶然道:“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