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枉出来这一遭。”
伏缨道:“好小子,有志气,很多人口中说着冠冕堂皇的侠义口号,实际上却巴不得离开受灾之地越远越好,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不理那些无家可归吃不饱饭的人的死活,你却主动要到那边去,是真正的侠义之心。”
刘苏儿谦虚了几句后说道:“我小时候就因为旱灾成了孤儿,是吃了百家饭长大的,如今当年那些给我饭吃,让我不至于饿死的好人们现在自己也都受了灾,我不去为他们尽一份绵薄之力,心中也是不安,说不上什么侠义不侠义的,在朱大侠和伏大哥面前提这两个沉甸甸的字,那不是夸我,那是损我来着。”
朱雀摇了摇头:“行侠仗义不是看做的事情大小,有的人做出惊天动地的举动,很多都是偶然,开封府首善郑年之所以受人敬重,就是因为他不惜拿自己的性命来助人,当年抵抗洪灾,郑家死了几个人,郑年也因此生了一场大病,病愈后武功受损,像他这样的人自然可以称之为侠士,但称为大侠,却依旧有点勉强。”
刘苏儿愕然问道:“为什么?是因为他做的还不够多么?”
朱雀道:“这倒不是,他做得已经够多,只不过他的儿子郑羽却没有教导好,以至于坏了他的声明,一个配称为大侠的人,不但要自己做得足够好,自己周边的人,特别是自己的子嗣,更要教导好,能够延续这份侠义之心,才真正配得上大侠的名声。”
在此之前,朱雀从没有过这种有悟于心的想法,直到他现在的儿子朱重阳,因为骄纵而变得执拗乖张,所以他才有感而发。
刘苏儿现在还领悟不到这个问题,伏缨却赞同道:“不错,为人父母的做得哪怕再多,偿若没有教导好孩子,让孩子在外胡作非为,为非作歹,一世英名也会断送在逆子身上。”
一行人从饶州赶往应天府,朱雀,伏缨,甚至是刘苏儿,如今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江湖老手,三人走在一起,那更是无事不可应付,宵小之徒听到三人的名头,无不退避三舍,不敢掠其锋芒。
但偏偏有人不信邪。
乾元九老被伏缨和刘苏儿宰了的事不知被谁传了出去,乾元九老的弟子遍布各地,当年这九名老道皆是一观之主,现在除了上清观被伏缨和丐帮弟子烧成白地,其他八处道观上千名道士也是不容小觑。
这一日三人走在路上,迎面来了一群道士,一眼看去有二十多名,这些道士全都气势汹汹,连带愤恨,人人拿着兵器,将三人拦下。
伏缨从马上跳下,对这些道士说道:“来者何人?常言道好狗不挡道,你们这是……”
一名道士指名道姓地问道:“你就是那个人称红缨公子的伏缨?”
伏缨傲然道:“不错,在下正是伏缨,看样子你们是针对我来的?”
那名道士说道:“好你个伏缨,我师父云逸道长可是被你所害?”
伏缨知道了他们的来历,恍然道:“原来你们是乾元九老的门人,不错,乾元九老是被我伏缨宰了的,这九名老道做下伤天害理之事,杀了他们都不足以弥补他们的罪孽,老子若不是看在他们几名弟子的恳求,早就将他们的恶行公之于众了,你们来此难道是准备为他们报仇的?”
那名道士说道:“不错,不过你说什么我们恩师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定是信口开河,我们师父乃是道行高深之辈,不知做了多少善事,岂容你们血口喷人?你承认害了我们师父,今日我们就要你血债血偿!”
说着,这名道士拔出剑来,其他道士见状也跟着拔出剑,二十多名道士,看起来颇有威势。
朱雀从他们拔剑的动作看得出这些人武功不弱,但还不是他们三人的对手,只不过他不想麻烦,和这些人无谓地动手,他也从马上下来,对这些道士说道:“你们师父的确做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我可以证明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