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俊美的侍卫与暖儿绝没有想到这帮闯入寺来的贼寇居然如此粗鄙,折磨起人来如此不择手段,尽都把脸歪过了一边,羞于观看。童贯带来的那女扮男装的小厮,只瘫倒在地上,低首垂泪不语。
左企弓开口道:“这位方壮士,虽然你与童太师仇怨甚深,但常言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以如此手段折磨于他,就不怕会损及自己的阴鸷么?
就不怕大宋朝廷将来抓住了你,也以这等手段羞辱于你么?何如将他一刀杀了,既省了童太师他人前受苦,也快刀斩乱麻地了结了你们之间的一段恩怨。”
苟顺听左企弓如此说话,提上了裤子,边系裤带边朝他走来,问道:“你这老儿是谁?敢对我们头领如此讲话,想是活的不耐烦了么?”
“在下左企弓!”
“哦,原来是左丞相,久仰久仰!”方天和说着朝左企弓拱了拱手,道:“既然是左丞相替他说情,在下就卖个面子给你,咱们就此点到为止,其他的小手段就一概免了吧,这就直接把他架到外头的柴堆上去,待会儿油一取到,立马就举火送他归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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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大汉揪着童贯的头发拖着他的腿,从屋里到门坎到台阶,一地里拖拖拉拉地把他拽到了当院空地上的柴堆旁。
再说张梦阳被那大汉提拎着,寻到了厨后的那间跨院,下到了存放油料的地窨子里。到了底下,那汉子把张梦阳往地下一掼,伸双手就去拎取油桶。
张梦阳见他背对着自己,竟然全不防备,悄悄地从靴筒里抽出了匕首,一个起跃,匕首对准那汉子的后心直刺进去。
那汉子一声惨叫,趴倒在了一摞油桶上,身子手脚不住地抽搐挣扎。张梦阳还怕这一刀不足以致他性命,抬起手来又接连几刀刺了下去。
好在此处极是隐蔽,任他如何惨叫,外边一些儿也不能听见。终于,张梦阳见他不再动弹,方才在他身上把匕首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神不知鬼不觉地爬出了地窨子。
张梦阳自厨后的跨院转出来,沿着厢房之后的一条小过道直朝后院的藏经阁奔去。
后院距离前堂较远,方天和等人所释放的毒香,虽令守卫在藏经阁下的二十几个宋军微觉异样,所中之毒却是远不如前堂众人为深。他们虽觉手脚行动莫名地有些迟滞,也只道是身子乏累所致,哪里猜想得到这竟是中毒的症状?
且此时清风徐送,早已将那毒香的气味吹散得无影无踪,对人体已形成不了伤害。
张梦阳跑到藏经阁下,对那二十余宋军说道:“前边情况有变,童太师已遭贼人擒获,你们快去搭救童太师,晚了只怕来不及了。”
一个宋军头目说:“你这小头陀胡说八道,太师身旁虎贲之士足有二百多人,怎会突然被贼人擒获?就算被贼人所袭,我们在这里怎会半点打斗声音都听不到?”
又一个宋军说:“我看这家伙是想把咱们哄开,把经楼里的那些秃驴给放出来吧?哈哈哈……”
又有一个小个子的宋军凑过来说:“太师遭贼人擒获?我看你这小子倒像个贼人!”说着,抡起手来打了张梦阳一个嘴巴。由于此人也略有些中毒,导致劲力不全,这一巴掌打在张梦阳脸上,虽然响声甚脆,在张梦阳却也不觉得如何疼痛。
但俗话说打人莫打脸,揭人莫揭短,张梦阳挨了一巴掌虽没感觉到如何疼痛,但平白被打,他又如何不气?便也抡起巴掌便那宋军打去。
没想到一巴掌下去,居然把那小个子打得就地转了几个圈,身子晃了几晃,摔倒在地。张梦阳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这平平无奇的一巴掌,居然能产生出如此大的能量来。
北宋末年的风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