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上边,又何曾有个什么老爷子了?
高保奴笑道:“萧淑妃那娘们儿美倒是极美,可背地里偷汉子,害得老爷子也不知道做了多长时间的王八,顶多算是个珠光宝气的婊子,她算是什么天鹅了。
倒是护思家的小郡主,头两年还是个没长开的黄毛丫头,现在竟出落得花朵儿一般地娇美了,等以后完全长成了的时候儿,这姿色我看不会在她的两个浪姨娘之下。”
她的两个浪姨娘?张梦阳从韩打虎的这句话里,终于知道了小郡主原来是有两个姨娘的,一个是燕京城里的萧太后,那另一个,自然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萧淑妃了。
韩打虎道:“护思家的这丫头,也不见得是什么好货色。我后来听护思的家奴乔买驴说,耶律莺珠那小妮子时常挂念着这小淫贼的伤情,为了救活他,不仅令太医亲自为他治伤,还给他使用了军中最好的疗伤药。
要知道,大辽从黄龙府开始败起,一地里败退到这大同诸州,丢了大半的疆土不说,军粮草药也是时时接济不上,燕京那边得情况还好一些,老爷子这边的很多军士受伤之后根本就没得药用,只有痛苦呻吟等死得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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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那小妮子用在这小子身上的,可全都是皇亲贵戚才够资格使用的上等药材,那是为了什么?还不是看上了这小子?要说她这么大也正是少艾怀春的年纪,也须怪她不得。”
高保奴道:“大哥你也有些少见多怪了,给这小子用些好药续命,说不定是要向她的浪姨娘买好,又碍着怀春不怀春什么事儿了,嘿嘿……”
“你知道什么?据那乔买驴说,有一次他喝多了酒倒在毡帐的草窝子里睡觉,护思家的丫头跑进去竟没看着他,以为那帐子里并没有人,就把跟随着她的使女支了出去,一个人走到这小淫贼睡着的榻子跟前,低头呆呆地盯着他端详了好半天。那时候儿这小淫贼用过了伤药正在昏迷之中,也并不知道她的到来。
那陷在草窝子里的乔买驴恰在那时候儿醒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看见是她,慌得急忙酒醒过来,刚要挣扎起来招呼,却见那小妮子拿出手帕来在小淫贼的脸上拭了拭,又忽然弯下身子,在被她那帕子拭干净了的脸庞上吻了一下。
当时,那乔买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呆了,匿在角落里的草窝子里,更加的不敢则声。直到小妮子从毡帐里溜出去了半天,他才敢从草窝子里弄出动静来。”
韩打虎的这一番话,令蜷曲在麻袋里的张梦阳先是难以置信,细想之下又觉得没有理由不信。不由地神魂飘飘,如堕五里雾中,虽然身陷囫囵,心头上却是甜丝丝地充满了旖念。
原来令自己日思夜想的小郡主,居然早就对自己有意,甚至还趁着自己昏迷期间,赠过一个香吻给自己。如此说来,自己对小郡主的暗恋,也不全然时剃头挑子一头热了。
如果不是今天阴差阳错地遭遇了这两个恶徒,被捉在此处,怕是一辈子都听不到这样的好消息呢。这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之一解吧。
可是,小郡主当时与自己压根儿就算不上相识,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在自己昏迷之中,赠一香吻给自己呢?难道仅仅是由于刚刚那个韩打虎所说的什么少艾怀春所致?可……可是,这太也令人不可思议了吧?
他翻来覆去地思想了半天,觉得必是小郡主认为自己身上揣了她的玉照,千里迢迢地找寻到她到此,可谓是历尽了千辛万苦,甚至连性命几乎都要赔上,有感于自己的痴情,所以她才起了投桃报李之心,纡尊降贵地俯就于自己吧?
要不,这等离奇之事,还能有其他的解释么?
北宋末年的风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