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算得上是未雨绸缪。”
这么想着,心下不由地暗暗佩服起萧太后的智略来,人人都认为她会固守坚城,可她偏偏就不依常理,剑走偏锋,在纷纭复杂的乱局中走出一条旁人难以逆料的生机来。
挞懒嘻嘻地笑道:“一旦攻下了燕京,逮住了萧莫娜那娘们儿,你说咱皇上会把她赐给谁?”
大迪乌也笑呵呵地答道:“那女人可是整个契丹人的国宝,如果她侥幸不死于乱军之中的话,那她肯定属于功劳最大之人了,再不就由皇上在皇族之中任选一人,作为战利品下赐。
像萧莫娜这样的皇家女子,也只有皇家中人方才配得上她呢。将军您也是完颜宗族所属,假如再立上一件大大的功劳的话,说不定萧莫娜今后还会是你的枕边人呢,哈哈哈……”
挞懒也被他说得哈哈地大笑起来,笑罢说道:“行了大迪乌,你可不要再逗我了,你这家伙一闲下来总是那我开涮,在咱大金国里,功劳比我大的有的是。就说现今在大同府里的粘罕叔叔,和跟随在皇上身边的斡离不兄弟,不光是功劳多且大,而且论亲疏也都比我这个皇室的旁支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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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走了狗屎运,立上那么几件使人刮目相看的功劳,萧莫娜那样的女人也轮不到我来享用,你当我真的没点儿自知之明么?”
挞懒说到这里,忽然叹了口气道:“可惜杯鲁兄弟至今还下落不明,杯鲁兄弟不仅智计出众,而且勇力也实堪赞誉,尤其深得皇上的宠信,假如他还在的话,说不定皇上会把萧莫娜那娘们儿赏赐给他的。”
“嗯,你若不说,我倒差点儿把这茬儿给忘记了呢。”大迪乌的口气似乎也随着挞懒的那一叹,显得沉声郁闷起来:“杯鲁兄弟向来对异族中的佳人兴致颇浓,这虽也不妨碍他建功立业,可有时候儿却难免使人觉得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可是皇上对此却不以为意,一直对其宠爱有加,破了燕京如果能把他找到的话,咱皇上一高兴,说不定萧莫娜还真就成为他的女人了呢。”
张梦阳趴在床底下听着他们的这些话,只觉得既是好气又是好笑,听这俩家伙的一问一答,竟好像太后已然落到了他们金兵手上似的。
也不知他们话中所说的那个杯鲁兄弟是何许人也,自他们的话中听来,此人像是已经下落不明好长时间了,至今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且又说他一向喜欢异族佳人,那自是个好色之徒而无疑了,可偏偏他又能得到金国皇帝的宠信,可证那金国皇帝也并不是个什么圣明天子。
大迪乌道:“好几路军帅都接到了皇上的密旨,要大家倾力作战的同时,随时留心探访杯鲁兄弟的下落,找了这么长时间,好容易得了点儿线索,知道他被辽人劫持到了燕京城里,连皇上闻讯之下都赶到了居庸关外的怀来,谁知这会儿又突然没了消息。”
“我看问题全都出在那个莎宁哥身上。”挞懒的声音道:“那个臭婊子在怀来左近的范水寨发现了杯鲁的踪迹,竟没有直接将他带回,反倒跟着他一起奔进了居庸关去。
假如她当时用强把他扭住,直接带到皇上御前,岂不是大功一件么?哪里还用得着皇上与众弟兄们再为此事如此分心?”
大迪乌道:“从后来莎宁哥派人送出来的消息看,杯鲁好像是中了什么魔怔,对以前的事儿几乎全然记不得了,她之所以不即刻将他带回,而竟随他一起跑进了燕京城去,大概是想要探明杯鲁兄弟因何得了这离魂之症,又是为何人所害吧。”
张梦阳听他如此说,心中想道:“他们所说的这个杯鲁,虽说很有些好色,不过就以前之事全然记不得这点,倒是与我张梦阳有点儿相似。
那个什么莎宁哥,刚刚被挞懒称作是臭婊子,可见她是个女人了,可偏偏名字叫的又这么男性化,非得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