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干嘛要编造一个假名字欺骗于她。
萧淑妃暗忖:“莺珠说他的那张护身符上,写的也是张梦阳这个名字,难道说,他的那张所谓的护身符,也是假的?如果是假的,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难道是他又看上了莺珠,编造了一些花言巧语想把她也弄上手?可惜当时月理朵我们两人只顾着为那小子的性命忧心忡忡,不曾把他的衣兜与那奇形怪状的包打开来看看,说不定当时那张所谓的附身符,已经在里边了。”
这么一想,萧淑妃心头醋意陡生,瞧了坐在对面的莺珠一眼,只觉得这小妮子一张俏脸美如乍放的桃花,黑葡萄也似的大眼睛顾盼生辉,与自己成熟的美艳相比,明显地多了一份令人爱怜的稚气,心头上的疑虑和醋意便又更盛了一些。
萧淑妃又想到:说不定那小子的被人追杀,是他为了勾搭莺珠故意使的苦肉计。
可是略一推想,却又决然不像。
萧淑妃暗忖:“想那小子当时气若游丝,仿佛命在顷刻,倘若不是自己请教了唃厮啰国的哈巴温,用雪火灵蛇交气冲血的办法救得他活转过来,他那时哪里还有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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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交气冲血之后,那小子的身体还很是虚弱,若不是我和月理朵每日以参汤灌养他,也未必就能那么快速地复原起来。
在那么一种境况之下,连性命都刚才捡回来的他,怎会有精力有机会出去给莺珠上演什么苦肉计?而且追杀他的人,毫无疑问地就是辽东五虎,这怎会有假?看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真的把我给气糊涂了。”
萧淑妃又回想了一下,五虎确实是在外面执行公务之时,被人给杀掉了一个。只是当时谁也不知五虎所执行的到底是什么任务罢了。
她记得当时交气冲血之后的杯鲁,似乎被那灵蛇的毒血冲坏了脑子,仿佛得了失魂症的一般,迷迷怔怔的,又仿佛魂魄全然丢却,仅剩了一具行尸走肉。
当时觉得杯鲁的一条命虽然救了回来,但处在浑浑噩噩状态中的一个杯鲁,救回来与救不回来又有什么分别?因此她还曾把哈巴温找来,将他痛骂了个狗血淋头。
哈巴温却耐性很好,对她的痛骂表现得若无其事,可见其修养功夫之深。听说他们唃厮啰国历来崇佛,哈巴温本人虽未出家,却对佛家典籍涉猎良多,堪称是佛学精湛。现在想来,当时因为杯鲁的失忆,对他那样一个满身学问之人如此相待,实在是有失礼数。
她记得,在她的一通发作完了之后,哈巴温才说,患者在交气冲血之后,会有一个短时期的失忆过程,是很正常的,但也是暂时的,劝她不必过虑,多则半月少则十天,杯鲁的记忆必然会逐渐大好起来。
当时的她,对哈巴温的话除了相信之外,实在也是别无他法。可还没等那小子的记忆开始恢复,在参汤的灌养之下,他的体力倒是恢复的挺快,一天早上,居然发现他不见了,他所睡的那间地窨子里的卧榻之上,空荡荡地,只剩下了尚还残留着他体温的被褥。
北宋末年的风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