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哦,这是为何?你父王的青冢寨大营那么多职司,难道还安排不下他一个张梦阳么?”
“不是的姨娘,这中间有一些波折,或许你还不知道呢。挞鲁殿下的死,有人诬陷是被这个张梦阳所害,诬陷他的人,就是那个老九。”
听她这一说,萧淑妃吃了一惊,挞鲁乃是天祚帝元妃之子,元妃由于年龄偏大,姿色衰减,向来嫉妒萧淑妃的年轻貌美,独得帝宠,一老一少两个女人之间,经常因此产生龌蹉。
虽然萧淑妃敬他年长,平时对她多所容让,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始终不见起色。及至元妃的儿子挞鲁为人所害,萧淑妃只认为是恶有恶报的结果,对元妃以及死去的挞鲁,心下毫无怜惜之意。
待到得知挞鲁乃是被护思军中的一个校尉所杀,便即一心竭力地在天祚帝跟前为护思父女开脱,对害死挞鲁的那个小校尉却谈不上如何关心。
莫说挞鲁之死与护思父女无关,即便果真就是护思父女指使这个小校尉害死了挞鲁,她也要竭力撺掇得他们被无罪开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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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挞鲁的死,是对元妃最沉重的打击,当她听到元妃因为挞鲁之死而整天以泪洗面,痛不欲生的时候,一抹报复的快感,便会在心头上久久地萦绕。
当然,这一切,她都得感谢卫王护思和自己的外甥女莺珠,谁让他们调教出来一个那么好的校尉,居然连皇帝的儿子都敢杀。
萧淑妃出身高贵,向来对身份卑微的低级职僚颇为不屑,更何况是护思军中的一个小校尉,那在她的眼中,只不过是护思父女手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工具而已,因此对那个小校尉的出身、来历以及姓甚名谁,都毫不挂在心上。
而现在,莺珠居然告诉她,那天致耶律挞鲁死命的小校尉,就是那个所谓的张梦阳,事实上的纥石烈杯鲁。
萧淑妃黛眉微蹙,脑子里觉得一团混乱:“杯鲁这个小子,什么时候又成了他们父女军中的小校尉了?”
萧淑妃道:“我听说,害死挞鲁的那个人,不是你们军中得小校尉么?”
“姨娘,你说的那个小校尉,就是张梦阳。我当时把他从几个蒙面人的手里救下,他当时身上受伤很重,都已经昏迷得不省人事了。
我那时好奇那些人为什么杀他,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他又是个什么人,所以不想他很快就死,便用尽了各样办法才救活了他。
谁知这个傻东西,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什么都不记得了,好似被吓丢了魂魄的一般,整天傻乎乎,魔魔怔怔地。早知那样,还不如让他被几个蒙面人砍死算了呢。”
萧淑妃微微一笑,道:“可我听说,人家身上可还藏了你的一帧画像呢,莫不是,他早就偷偷地喜欢上了你,故意地在你跟前演了一出苦肉计,让人假装砍杀他,然后使你救他回去,以此方法来接近于你?”
小郡主俏脸一红,道:“姨娘,你说什么呢!演苦肉计,也没那么个演法儿的,刀刀见血,甚至中刀之处很多都近于要害。被我射死的那个蒙面人,冲在最前面,距离他最近,出手的每一刀都直奔他后心和脖颈,明显地是想要致他的死命,那股疯狂的狠厉劲儿,是决计假装不来的。”
萧淑妃“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那么,他藏在身上的你的那帧画像,又是怎么回事儿?又作何解释?”
北宋末年的风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