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酋长的子侄,此刻我也不至如此为难。”
……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里,张梦阳就这么一直待在夹山香草谷的这座行宫里头。
萧淑妃并没有如对小郡主所说得那样,去求天祚帝给他在御营亲军或近侍局中安插个位置,而是就把他留在了自己和月理朵的身边。
后来,为了方便起见,也为了安全起见,萧淑妃心生一计,拿来宫婢侍女的服装把张梦阳给打扮了起来。
还别说,张梦阳本就长得眉清目秀,甚是英俊,这一穿上宫婢服装,化上了女妆,挽起了婢女特有的双丫髻,看上去还真像是个美貌的小丫鬟。把个萧淑妃与月理朵两人,看得忍俊不禁,且又爱不释手,果真每天把他当成个宝贝般宠爱着呵护起来。
萧淑妃本想问问他有关小郡主的画像与他的护身符之事,又一想:“不管那小妮子转述他的话是真是假,我自此总不让他们两人见面,那小妮子又能有什么手段把他从我的身边夺了去?”
自此以后的十几天里,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他都与与萧淑妃和月理朵厮混在一起。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萧淑妃除却每天陪侍天祚帝的时间之外,几乎都与张梦阳、她所认为的杯鲁耳鬓厮磨在一块儿,几如新婚的小夫妻一般,好得如胶似漆,蜜里调油,除了天祚帝,任是谁也分拆不开。
月理朵也时常趁萧淑妃陪侍天祚帝之时,与“杯鲁”互尝禁果。那种在紧张而又仓促的气氛里偷偷摸摸地得来的快感,令他俩都觉得分外地刺激与香甜。张梦阳既知月理朵于己有恩,至始至终也不拿她当宫中婢女看待,对她也如对萧淑妃那般,同等的知恩与敬重。
萧淑妃心里非常明白,自己虽是喜欢他不假,但如此下功夫地用自己的温柔来融化他,归根结底,还是想在大辽亡国之后,能使自己和月理朵有一个好的归宿。
现在她已经攀上了杯鲁这颗大树,自己不仅于其有恩,如今更加于其有情,只要杯鲁惦念着她们主仆,等将来到了大金国,哪怕只给她一个妾的名分,那也比在这将亡的行宫里上当一个贵妃好上一百倍。
可要想实现这一目的,把他长时间地牢笼在此处可不是长久之计。
最好的策略便是,在保证他内心里对自己情根深种的情况下,促使他尽快地返回到金国去,这样,在风雨飘摇中的大辽一旦油尽灯枯,天祚帝无法再给自己提供荣华富贵与安全保障,她萧淑妃在大金国那边,也好有一个得力的奥援。
这半个月来,萧淑妃暗中观察这个杯鲁,见他在自己营造给他的温柔乡中虽然表现得乐不思蜀,但他偶然间表露出的魂不守舍神态,眉宇间时而闪现的焦虑与忧愁,却是难以逃过她的法眼。
在萧淑妃看来,这是她的“小杯鲁”在惦念着他故国的荣华富贵与功业勋名,是他在自己花容月貌的温柔乡与征战疆场的英雄气之间,难以取舍的矛盾心态的体现。
因此,她决定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氛围里,以一个深明大义的妻子劝夫君事业为重的口吻,劝他返回金国那边去,虽然他肯定舍不得自己,自己也舍不得他,但为了更好的明天与之能够长相厮守,这一暂且分别的短痛,那是无论如何也不可免的了。
北宋末年的风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