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以后,直向着小郡主和张梦阳遭困的山头疾驰而去。
萧得里底和萧麽撒赶到之时,正值卫王护思在山顶上挥舞着宝剑对着张梦阳劈刺,小郡主则为了不使张梦阳受伤,接二连三地将父王刺向张梦阳的剑路格挡开来。
此时,围在射程之外的士卒见小郡主已无暇放箭伤人,便呐一声喊,一拥而上,密密麻麻地将他们围在了山顶垓心。
梅里、月里到这时深恐会受到涌上来的士卒们的报复,哪里还敢放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黑压压地围裹上来。
卫王见女儿为了张梦阳这臭小子,竟然挥舞着佩剑公然地跟自己作对,如同鸿门宴上为了沛公安全,与项庄拔剑对舞的项伯一般,心中恨得牙根痒痒,对张梦阳的恨意不觉又增长了几分。
卫王生怕伤到爱女,索性收起剑来,朝周围的士卒一声令下:“来呀,给我将张梦阳小贼拿下了!”
前后左右的士卒轰然应声,几乎同时涌上来拿人。小郡主手持着宝剑护在张梦阳的身边,娇声斥道:“我看你们谁敢过来!”
张梦阳冲着小郡主笑道:“郡主,到了这个时候,咱们哪儿还能逃脱得掉?我张梦阳这一生,能得到郡主这样神仙一流的美人青睐,已是莫大的荣幸了,更为幸运的是,我对郡主的这份忠心,竟还能得到郡主的体察垂鉴,我张梦阳今日一死,夫复何求?”
说罢,张梦阳把身上背着的弯弓与箭囊往地下一掼,以示不再抵抗。但腰间所悬佩剑乃是太后萧莫娜所赐,在他心中极是不凡,决定即便要死,也要让这把佩剑陪伴在自己身边。
他回过头来对卫王护思说道:“王爷,郡主之所以不辞而别,全是我一人教唆的结果,与其他人无干,更与郡主与干。只盼你回到大营之中,不要难为梅里、月里两位姐姐,更不要难为郡主。所有的罪责,所有的刑罚,均由我张梦阳一人承担便是。”
他的这番话虽然说得不急不徐,语调平和中正,但在别人听在耳中,却是颇有视死如归的大义凛然之概。
卫王冷笑道:“用不着你说,本王便也知道是你弄得鬼,你当众承认出来,是最好不过了!”
小郡主黛眉一挑,也即凛然说道:“父王,你要绑他只管绑,要杀他也只管杀。可是你要知道,只要他性命不在了,女儿也绝不独活!你看得了我一天两天,你总不能月月年年的看着我,只要我一得机会,便即自尽而死,说到做到!”
卫王浑没想到女儿当着这么多人,居然肆无忌惮地说出这样的话来,顿觉大失颜面,不由恼羞成怒地爆喝一声:“莺珠,你乃是大辽的皇族血脉,怎么如此地不知自重身份,这小子算是个什么东西了,值得你为他这样么?”
正在此时,刚才出现在山下的那一哨人马已然冲上了山来,片刻后即达山顶。萧麽撒的声音嚷叫着说道:“莺珠,你跑出来干么不说一声,看把我们都急死了。”
小郡主冷哼一声,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更没有搭理他。
萧麽撒见未婚妻当着这许多人,对自己甚是冷漠,感觉颜面有失,又见张梦阳站在她的身侧,不觉一怔,心怀恐惧地低头朝他脚下看去,见地下映得有他的影子,随即恍然大悟,知他并没有死去,那天晚上在青冢寨大营里出现的所谓的鬼魂,纯粹是这小子假装了来作弄自己。
再想到他下了那么大狠劲咬了自己的那口,导致那伤口至今都未愈合,时时地疼痛难耐,心头的火气直窜起三丈高,手中握着佩剑,哇哇爆叫着朝张梦阳猛扑过去。
北宋末年的风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