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了几遍,除了勾起他对萧淑妃与月理朵的思念来,更没有其他的一丝收获,便没情没趣地叹了口气,自几间抱厦中踱了出来。
他问院里侍立的金兵士卒道:“听说这处庭院中还有个地窨子,你可知是在哪里么?”
士卒答道:“回大人,那地窨子和咱女真人常用的地窨子并不相同,上边并没有起着尖顶,只覆盖了些茅草之类。”
“哦,是么?带我去看看。”
这士卒便带着他转到了几间抱厦的后面,穿过了几十棵点缀成林的垂柳,在一个极不起眼的的角落里看到了那个地窨子。
士卒打开门,张梦阳下到了里面。
这地窨子里黑乎乎的,只从入口处透进一些光线来,由于空气不怎么流通,此处泛着些让人的鼻腔感觉不爽的霉味儿,然而,却是比地面之上显得格外地温暖一些。
透过暗淡的光线,张梦阳看到靠里边的角落里,摆放着一张木架子撑起的小床,小床之上空荡荡地一些儿东西也无,只能看到一张光光的床板。
张梦阳问道:“这张小床之上,本来就这么光光的,没有被褥铺陈在上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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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卒答道:“禀大人,这张床上,本来有着两床锦缎的被褥,做工精细而柔软,只不知在这种下人所居之处,如何会有那种贵人所用之物。”
张梦阳眼睛一亮,问道:“那被褥都被搬到哪儿去了?”
士卒笑道:“是小人我觉得那种好玩意儿放在这里,实在是有些不般配,就捧出去给阿里剌将军铺盖去了。”
张梦阳冷笑道:“你这家伙倒是会拍马屁!”
他朝小床的下边看去,看到一个专门用来盛便溺之物的盆器放在那里,便知道这是自己当初昏迷不醒,蒙萧淑妃和月理朵照料之时所用之物了。由此可见,淑妃在香草谷中对自己所说的话,也都是不虚的了。
细想起来,她们都是花朵般的女子,尤其是淑妃,甚至称得上是国色天香,自己昏迷之中蒙她们悉心照料,就连这肮脏得便溺之物都得由她们帮助料理清理,想想真是太也让人难为情了。
张梦阳想道:“她们虽然把我错当做了杯鲁,但这救命之恩究竟是领受在了我的身上。对她们,真的是应当徐图报答才是。”
他这么想着,一时间内心深处竟产生了一种思念的感觉,是对萧淑妃,也是对月理朵。他又叹了口气之后,随即想道:“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够再见到她们。”
晚上用过了膳食,撒鲁浑和阿里剌一同过来给张梦阳请安,一口一个大人,神色语气间显得极是恭敬,倒弄得张梦阳有些不好意思来,随便地与他们攀谈了几句,便寻了个由头把他们打发回去了。
小郡主白天睡的足了,晚上精神头甚好,张梦阳和梅里、月里便陪着她秉烛夜谈,谈论着明日何时离开此地,由哪条道路前往白水泺去投奔萧太后之事。
都快到三更时候了,还不见小郡主露出困倦之意,张梦阳也不好拂了她的兴致,忍住困倦陪她东拉西扯地说着闲话。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使女的通禀声:“启禀大人、郡主,阿里剌将军于院门外求见!”
北宋末年的风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