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般的坚冰所遮盖,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肃穆之感。
水塘的岸上,也到处点缀着一些花树奇石,还有一艘红色的小舟被冰封在岸边的水面上,颇能给人一些山林野趣的出世感。
沿着水塘朝右转,没走出多远,看到前边的雾气中似有人影晃动,借着水塘边的奇石和树木的掩护,他慢慢地靠近过去,辨别出前边是一座白色的大理石拱桥,桥的上下,隐隐约约地站立着两排穿盔带甲的侍卫。
张梦阳吓得把头一缩,便暗暗地转回过身来,悄悄地往回走。沿着小道忽左忽右地走了五六分钟,见到了前边横亘着一溜五间园门,门栏窗槅若隐若现,左右皆是雪白的粉墙,虽在雾中,反倒能辨出那刺眼的白色来。
而这五间门上,张梦阳于朦朦胧胧中也辨得有军健侍卫站在那里,便也不敢再进。
看来这宫苑之中,果然是处处置岗,步步排哨。
想要再往里进的话,他展开神行法自是能够趁着雾气一晃而入,但他这个时候却突发奇想:既然我奔行的速度如此之快,说得夸张一点也算得上是脚不点地,以如此的速度疾行越过这水塘的冰面,想来应该也是轻而易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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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他脑中掌握的物理知识来推断,以大追风的疾行速度,身体前行的牵引力等于或者超过了身体垂直向下的重力之时,即便在如纸张一般薄的冰面上通过,也绝不会有落水之虞。
如此一合计,立时便调整好呼吸,运起神行法来,在水塘的冰面之上如同离弦的箭矢一般朝对岸直射过去。
水塘中间的冰面,厚度虽远较傍岸处为薄,但他本身的速度奇快,而且脚尖在冰面上也是轻轻一点,稍稍借力便即远蹿而去,水面上的薄冰还没来得及承重,重量已然卸去,竟受不到半点儿损伤。
上到了对岸,张梦阳禁不住大是喜慰,这一手功夫如果再练得精一些,熟一些的话,漫说是在薄冰之上,即便是在水面之上,那也是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地轻易涉过的,那样一来,自己岂不成了传说中的水上漂了?
那样一来,就算有千军万马一齐朝我追杀过来,只要我在水面之上施展出这手水上漂的功夫,他们也都只有望洋兴叹的份儿了。
他越想越是得意,再想到只要戴宗在皇城司里被屈打成招,给一刀砍下了脑袋,在这个世上,会这手功夫的便只剩下他张梦阳一人了,便几乎要忍不住地仰天哈哈大笑几声。
再往前走得几步,便见眼前又是一座石山,仍如对岸的那座一样,有蜿蜒的羊肠小径可供攀缘而上。
及至张梦阳由这条石阶小径攀上来之时,方才发现此处的奇石更奇,怪石更怪,满眼的白石崚嶒,或如鬼怪,或如猛兽,纵横拱立,各具形态,随便拿一块搬到二十一世纪的奇石市场上去,怕是都能卖个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块。
上到半山腰处,雾气中透出一眼黑乎乎的山洞,洞口呈不规则的椭圆之状。洞口外的一面平滑的白石上,刻着两个漆红的瘦金体大字“清凉”。
张梦阳暗忖:“如果是大夏天里看到这俩字,或许还能给人凉爽舒适之感,可这么大冷天的,哪里用得着什么清凉了。”
正想绕过这眼洞,由羊肠小径继续上行,忽然心中一动,想到从这洞中行走倒也隐蔽,只不知这眼小洞是通往何处的。
一边想着,就一边由这洞口处进去。
这眼洞也打造得甚是曲折奇特,其高仅勉强可令人站直身躯行走,脚下亦有高低起伏,如同蜿蜒的腾龙之状不停地朝前延伸。
走得深了,洞中已能明显地感觉出一些温暖之意来,与洞外的酷寒已是完全两样。
从洞中出来,见到了许多落尽了叶子的花木,一条被冰封住的瀑布从右侧的石壁上直挂下来,如同以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