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把那当成是他们偶尔的道听途说,并不介意。
他身边的宠臣又没一个告诉他的,他又去哪里知道?他每次来与自己相会,都做得遮遮掩掩地甚是低调,在李师师眼中看来,与掩耳盗铃之人实没什么两样。
再说明天就是大年初一,在这御香楼里无亲无故的,她也确实想到宫里去,见识一下皇家大年节里是个怎样的热闹景象。
李师师想到此处,假作将信将疑地道:“陛下说得可真么?把我一个青楼女子带进宫里头,陛下就不怕被人指责为有失体统么?”
赵佶冷哼了一声,肃然道:“朕是当朝天子,有哪一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指责朕?什么叫体统,你师师几年来陪王伴驾,甚得朕之欢心,厥功至伟,这便是最大的体统。”
李师师耳听得他言辞间对自己如此褒誉,脸颊之上略带潮红地挣下地来叩谢道:“奴家能得陛下如此奖掖,实不胜惶恐之至,今后当更加委身以事陛下,粉身碎骨,亦在所不辞。”
赵佶用手捋着颔下胡须,哈哈大笑地说:“师师这话可说的不伦不类了,粉身碎骨,那是疆场上将士们报效君恩社稷的方式,你只要能用琴弦曲赋把朕伺候得开心高兴了,那可比粉身碎骨什么的更显功劳。再说了,你这身几千百年都难得一遇的冰肌玉骨若是粉了碎了,还不得把朕给心疼死?”
李师师嘻嘻一笑,道:“陛下放心,为了不让陛下心疼,我的这身骨肉啊,今后是定要加倍地爱惜保护的了。”
赵佶又把指头在她的鼻子上一刮,开心地笑道:“这才是好孩子呢!”
张梦阳站在旁边暗暗地骂道:“在你这昏君的心中,将士们在疆场上浴血拼杀的兵战,远是比不过你和女人在被窝里的肉战。天祚帝虽和你一个粗俗一个文雅,可昏庸倒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时候,已经快要接近三更天了,赵佶醉眼朦胧地说道:“朕的酒已经够了,明晨还要筹备朝会大典,接见各国来使,酒是不能再喝了。”
李师师点头道:“既然陛下酒够了,师师这就服侍陛下上床歇息。”
说罢,李师师便把赵佶扶了起来,梅香和张梦阳赶紧过来帮忙,把他架到内寝的床榻上坐下,然后替他宽衣解带。
恰在这时,太傅梁师成在房外语音急促地道:“启禀陛下,有内官来报,说宫里头走了水了,皇后和娘娘们不见了陛下,甚是心急,恳请陛下即刻回宫。”
北宋末年的风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