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突然,他想到了在长青县衙署中,窃听到的挞懒和大迪乌之间的对话。在他们的对话里,他们似乎说过杯鲁和莎宁哥之间有私情的话,而且好像他们还在燕京城里鬼混过的样子。
真没想到,那个杯鲁竟会这么的重口味,竟会对那个女魔头感兴趣。不过想想也是挺有趣,一个令别人谈之色变的女魔头,心甘情愿地被人搂在怀里,任情猥亵,那滋味儿肯定和搂抱其他的温柔女子大大地不同。
直到发觉自己嘴角上带出了微笑来,张梦阳方才警觉,赶紧收回了心思,暗骂自己在这说正事儿的当口胡思乱想,实在是猥琐得不可救药。
他收了笑容,满脸正色地说道:“实不相瞒,小弟我至今只和这个莎宁哥见过一面,见过她以一柄宝剑,一下子切下了四五个人的头颅,那场面现在让我思及犹还不寒而栗,我怎么会跟她搅在一起呢?至于和她在一起待了好长时间云云,那更是无从谈起了。”
娄室心想:“这小子这会儿又在胡说八道了,你说你至今只和莎宁哥见过一面,可光我知道的你和她相见的次数,包括在上京和在辽阳的,就不下十几次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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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听见我说及他和莎宁哥的事儿,他还莫名其妙露出了一丝笑来?想来是被我说中了他不愿意承认。你不愿意承认,我又何必揭穿你?可知这小子这半年来是和女人们鬼混在一起,并不是被宋廷给软禁了起来。”
娄室点头道:“既然兄弟这么说,那我就明白了,那些不过是好事者所传的谣言罢了,其实当不得真的。”
张梦阳心想:谣言不谣言的我可不敢说,反正我不是杯鲁,杯鲁做过的事儿,我又怎能知道?
张梦阳把话题重新扯回,说道:“刚才咱们所说的那位姑娘,她虽然出身低微,但却心系中原百姓,得知我乃是大金国金吾卫上将军之后,曾跪在我的面前,向我泣涕请命,请求我在哥哥你面前求情,把对宋廷索要的赎还燕京之费,尽量压减到最低。”
娄室闻听此言,把眉头一皱,道:“你可曾答应她了么?”
张梦阳苦笑一声,答道:“她在我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个不住,又想她于我有着救命之恩,也不好直截了当地回绝了他,只对她说等我见了娄室将军,把你的心思说给他知道,与他好好地商量一番,能不能成,我心里可也实在没底。”
娄室道:“照你说来,这个女子虽然出身卑微,但却心系家国社稷,比之赵家皇帝庙堂之上的那些个行尸走肉倒要强上许多,在中原也算得上是一个奇女子了。”
张梦阳暗忖:“师师求我做这件事,我原只以为她是在心疼道君皇帝赵佶,不愿看着他整日地为这事儿愁眉不展,听娄室这么一说,或许在她的心里面,还真有点儿为国为民的情怀呢,称她做奇女子,也许并非过誉。”
娄室又说:“若她所求的只是寻常之事,考虑到她于你有着如此大恩,我们本不该拒绝于她的。只是此事关乎我们大金国国祚兴隆,实在不是我们两兄弟所能决定之事。
不如,我们一同写本奏章呈送给咱皇上,把事情原委对皇上分说明白,由皇上来定夺便了。皇上于你向来眷顾,也向来恢宏大度,于此事必能做出恰当的圣裁。”
张梦阳听他如此说,知这是在明显的拒绝自己了,说得好听,请求皇上裁处,请求他来裁处我还来求你个什么劲?我直接跟师师说这事儿没戏不就得了?
北宋末年的风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