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他们完全就是一群尚未开化的野人,虽然受到契丹人和汉人的不少影响,文明开化的程度已经很是可观,但究竟跟契丹人和汉人相比,还是远远地不如。
如果不是为了他心中的那个高妙的立意,他简直连一分钟都不愿意跟这帮人待在一起。可却就是这么一帮人,在战场上打得立国二百余年的大辽几无还手之力。大宋十五万大军都攻不下的燕京城,被他们轻而易举地便给收入了囊中,战力简直强大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张梦阳摇头叹息着想道:“在火器出现之前的冷兵器时代里,这些个弓马娴熟的家伙们悯不畏死,原是比文明开化的民族厉害得多。”
他突然又想到了那个远在上京会宁府的多保真公主,听说她是女真人中不可多得美人儿,可是……可是……她的身上是否也有眼前这些女真人生猛的一面?
如果答案若是肯定的话,那也就难怪杯鲁要频频地在契丹人和汉人的女人们中间乱打主意,窃玉偷香了。
又一想,假如真的是这些金人的审美观有问题,多保真公主并不如传说中的漂亮,那么这一趟上京之行可就变得乏味得紧了,虽说有可能做成一件阻止金兵侵宋的大事情,但究竟会缺少一点儿香喷喷的点缀,令人在成功之余,未免会多少地留点儿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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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散了之后,斡鲁、斡离不和娄室等人都想要张梦阳随他们一同下榻,但张梦阳却想念着在燕京时和暖儿同住的那所宅院,因此想要到那里去看看。
斡鲁和斡离不等人送他到了那所宅院门前,人人都不由地眉头一皱,心想:“原来杯鲁想要栖身的宅院,竟是他和莎宁哥在燕京时的住所。”
斡离不心想:“在燕京尚未被我军攻破之时,皇上的密探,早就把这所宅院的位置和结构细画成图,奏报上去了。皇上在这城里的时候,还亲自到这间宅院里看过,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杯鲁会看上莎宁哥那娘们儿。可如今杯鲁点名要在这里下榻,那是他对莎宁哥念念不忘之意了。”
其他人也都和斡离不是一般的心思,心中都想:“问起他莎宁哥的话题时,他总是说只见过她一面,还说是在什么金河山上,简直是瞪着眼胡说八道。两个人在这所宅院里鬼混了两个多月,说不定是把她的肚子搞大了,如今躲到哪旮旯里偷偷地生产去了呢。”
斡鲁呵呵笑道:“既然杯鲁殿下相中了这所宅院,那今晚上就在这里安歇吧。只不知这院子里如今可还有人住么?”
婆卢火答道:“斡鲁叔叔,这所宅院从皇上临幸过一次之后,就由担负宫城守卫之责的蒲速该猛安暂住。”
虽然斡鲁的辈分颇高,但宗室中的子弟们为了省事,从来不称他做爷爷或太爷爷,都只简单地把他称作“斡鲁叔叔”,女真人中向来有此化繁为简的习俗,因此对晚辈们的如此称呼,常常也不以为忤
斡鲁道:“那不打紧,让他另寻一处住所,把这间宅院腾出来。”
“是!”婆卢火应道。
金军不管是将官还是士卒,做起事情来极是干净迅速,只一忽儿的功夫,那名叫蒲速该的将官便从张梦阳的宅院中搬了出去,只在附近找了一处住所住下,同时受斡鲁的嘱托,派出一谋克的金兵,在张梦阳宅院的四围安插布置,担负对他的守护之责。
张梦阳在燕京城里住了两天,在这两天中除了应酬那些金人们轮番相请的饮宴之外,便就待在自己的宅院里,回想着与暖儿生活在彼处的一点一滴。
有时候觉得闷了,他还会到萧太后曾经居住的宫城里面走走。这座宫城,曾经由他和迭里哥轮番值班守护,对其中的一砖一石,一草一木都甚是熟悉,每每睹物思人,不由感慨万千。
“哎,也不知太后和莺珠在鸳鸯泊边上过得怎么样了,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