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是被他们给逼着入教的,虽然入教两年多来也学得了些拳脚棍棒的功夫,可跟柳五、蟠龙大哥他们,还是差得远的。”
张梦阳笑道:“原来如此,你是被胁迫入教的,并非出自自愿?”
这个又是把头连点地道:“是,是,是,公子爷说得一点儿不假,我的爹娘妻小都被他们给扣在鬼城山寨里了,因此不得不对他们俯首帖耳,其实内心里头,实在是想要投靠大宋或者大金,谋个正经出身呢。”
张梦阳呵呵笑道:“你是汉人还是女真人?如果你是汉人,就该当报效大宋,如果你是女真人,当然便应该报效大金。”
“回……回好汉爷的话,小的是汉人。”
张梦阳听罢此话,气便不打一处来,抬起腿来对着他的腰身又是“哐”“哐”两脚,口中骂道:“是汉人,便应该效忠于大宋,保护中原的黎民百姓,你想着投靠大金是怎么回事儿?那不是他娘的汉奸卖国贼么?”
这人以为他是大金国的驸马殿下,说到谋个正经出身之时,提及大宋的时候,顺便也把大金给带上了,没想到眼前的这位驸马爷非但不喜,而且还抬脚就踢,张口便骂,还直斥自己为汉奸卖国贼,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只得口头上认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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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小人说得错了,小人是汉人,该当效忠于大宋,保护中原的黎民百姓才是。”
张梦阳点头赞道:“这就对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自己堂堂的炎黄子孙,干么要给金人去当狗,死了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十八代祖宗于地下?”
这人咽了口唾沫,虽不知眼前这位杯鲁殿下何以如此说话,但既然他有此教训,也只得诺诺连声,不敢有任何异议。
忽然,张梦阳感觉到背后传来“啪”地一声轻响,似是脚踏枯枝的声音,因而立即回转过身来,把匕首持在身前陡地往前一冲。
随着一声惨叫响起,又是一人毙命在张梦阳的手底。
此人刚刚震慑于张梦阳快逾闪电的身法,离去不久,偷偷地跑回来一探究竟,不想脚踩到了地下的枯枝,被张梦阳听在耳中,猛地一个转身便给解决掉了。
这时的张梦阳,在经历了无数的风波险恶之后,已经不似先前的那般妇人之仁,心慈手软,他悟到了在这个世界上,要想凭借一己之力生存下去,就必须与豆腐心肠、婆婆妈妈的性子做一个彻底的了断。
在去年年底被戴宗那厮追踪着逃到汴京城的时候,在那艘夜半进城的花石纲船上,他为了抢夺衣服而一剑削掉何老四的脑袋之时,他的心底就没有如先前那般,泛起丝毫的怜悯之情。
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他感到自己并没有招惹任何人,但却总是平白无故地受到伤害,因此他总结到,这个世界上的人,并不都如自己一般的心存良善,要想不被陌生人伤害,当机立断和先下手为强有时候是十分必要的。
今天晚上对付这些个所谓的黑白教分子,他便尝到了心狠手辣和先下手为强的甜头。此刻发觉身后有人来袭,便也毫不犹豫地痛下杀手,一招之间便使自己免于了被偷袭伤害的危险。
他修习神行法已有八九个月的时间,体内所积蓄的耐力已然极是可观,一旦头脑开窍,放开手脚地将这等力量用之于杀戮,所得的效果,自也是出奇意料地可观了。
加之他听到有人要对小郡主不利,心中的急迫与焦灼几达于极点,哪里还能再有丝毫的忍耐与保留?
如果不是因为事情牵涉到小郡主,就算有人要威胁他自己的性命,他也未见得会做出如此大的反应,爆发出如此大的能量来。
将这来袭之人一招解决了之后,张梦阳又前后左右地看了看,并看不到林中的黑暗之处是否还藏得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