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另外还有大宋朝廷赠送给金主吴乞买的各样礼物,捆扎做十数箱,都由娄室的亲兵监押着,走在队伍的最中间。
一行人驳驳杂杂,浩浩荡荡,离了兜率寺并不直接向北,而是径直向东走,经过潞县、三河、渔阳、玉田等地,几天之后便来到了平州。
在路上,小郡主悄悄地问张梦阳:“姨娘身上的衣裳,是你给她买的么?”
张梦阳听她问及这事,一时间心里略有些慌张,但他心念电转,很快便又镇静了下来,悄声答道:“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下的那场倾盆暴雨么?姨娘的衣裳全给雨淋湿了,到了第二天她嫌自己的衣裳都被雨水给脏了,便在昌平南边的观市买了几套新衣。怎么,你喜欢上了她的衣裳么?我找个军中的裁缝比照着给你做一身如何?”
“用不着,我就是问问!”小郡主若无其事地答道。
张梦阳悄悄地松了口气,心道:“没事儿你乱问个什么?”
到了平州之后,守备张觉提前得到了讯息,安排仪仗走出州城三十里迎接,张梦阳和娄室等人在这个降将的接引之下,风光无限地进到了平州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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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梦阳虽曾和张觉有过一面之缘,但再次见到了他之后,也只得假装不认得他,在娄室向他引见之时,只拿出驸马爷、上将军的派头对他略拱了拱手而已。
张觉却是觉得这位年纪甚轻的驸马爷极是面善,应该是之前在什么地方见过的。寒暄过之后,他搜肠刮肚地想了好半天,才终于想起来,在半年多以前,萧迪保在居庸关外打了个败仗,仓仓皇皇如丧家之犬般地逃进了关城里面来,记得他当时和两个少男少女同乘在一匹马上,那个与他同行的少男,好像便与这位杯鲁驸马长得差不多模样。
张觉一边与这几个大金国位高权重的勋卿贵戚们说笑着前行,一边偷偷地观察着这位年轻的杯鲁驸马,越看越觉得他与那个少年模样相似得厉害,到了最后简直都在怀疑他们到底是否是同一人了。
“怎么可能?这位杯鲁驸马出身高贵,传言他还是当今皇上年轻时候儿在徒单太夫人身上下的种,论起来他其实是正儿八经的天潢贵胄,跟着萧迪保逃难的那个小子,灰头土脸,破衣烂衫的,跟眼前的这位杯鲁驸马可是差的远了。”
到了府衙中下榻,自然少不了一番酒宴热闹的场景。
张梦阳担心萧太后和萧迪保等人会被张觉认了出来,便吩咐手下一个叫窝拉答的亲兵将领,把萧太后等人奉请到距离府衙较远处的一个馆驿里面安排食宿,避免和张觉碰面。
在平州歇息了一晚,把麻仙姑交给平州府尹投入大牢看管,众人于第二天一早便又启程上路。
离了平州又走了两天,来到了依山傍海的榆关。这座关城北倚崇山,南临大海,位置看上去很是险要,但关城的面貌却显得年久失修,极是破废,甚至关城之上连一个兵卒都看不到。
但纵观周围山势,又觉得颇为眼熟。
在他读初中二年级的时候,曾跟随学校里组织的研学团队到天津、秦皇岛一带游览过,曾到过举世闻名的山海关,因此他对周遭的地形山势等还略有些记忆,所以一到这个地方,他便断定自己是曾经来过这里的,而眼前的这座显得极为破废的关城,应该就是后世的山海关所在的位置。
他再次放眼朝四下里的山脉走势观察了一遍,进一步断定自己的判断不错,脚下的这处地方,绝对就是山海关的所在之地。只是令他难以置信的是,千年前的山海关,竟会是眼前这么一副破败不堪的模样。
北宋末年的风流王爷